海河路。
一個穿著郵電所製服的青年騎著腳踏車,在179號信箱跟前停下。
他不著痕跡的四處觀察了一會,然後從兜裡掏出鑰匙打開信箱,拿走了裡麵一封信……
第二天,偵緝隊隊部。
趙玉虎推門走進來,說道:“隊長,門口有一個叫駱駝的人,說是雷朋讓他來找您。”
薑新禹走到窗前,向下看了一眼,果然是那個在自己家裡呼呼大睡的家夥。
“讓他進來吧。”
“是!”
幾分鐘後,駱駝跟著趙玉虎來到隊長室。
“雷警官都跟你說了吧?”薑新禹漫不經意的在手指間轉動著一支鋼筆。
“說了。”
“怎麼說的?”
駱駝憨憨的說道:“他說您這兒缺一個燒鍋爐的,每天管兩頓飽飯,到月還有薪水拿。”
“證件給我看看。”
駱駝從懷裡掏出良民證交給趙玉虎,趙玉虎再遞給薑新禹。
“駱大川……”薑新禹把良民證還回去,說道:“趙玉虎,帶他去鍋爐房,告訴他都該乾什麼。”
趙玉虎說道:“隊長,原先那個燒鍋爐的怎麼辦?”
“那家夥每天喝的醉醺醺,早就想換了他。”
“他是萬組長的表舅,是不是……”
“我換一個燒鍋爐的還要和誰打招呼嗎?立刻讓他走人!”
“是!”
駱駝屬於那種大智若愚的人,雖然外表看著憨厚,其實頭腦比大多數人都要聰明。
本想在偵緝隊找一個暫時的落腳點,伺機再打聽曹雲飛的下落,現在忽然覺得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聽他們剛才的對話,實際上偵緝隊並不缺燒鍋爐的人,這位薑隊長似乎是存心要把自己弄過來……
這兩天喬建成很鬱悶,這兩天因為工作上的事,已經被薑新禹當眾訓斥了好幾次。
他心中不服氣的是,自己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不熟悉,忽然被安排了很多工作,出錯也在所難免。
喬建成開始還擔心地下黨會對他展開報複,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
回到住處,喬建成在廚房吃了飯,聽到外麵有動靜,他問了一句:“誰?”
沒人回答他。
喬建成放下筷子,掏出手槍走到門口,猛然推開門衝了出去。
椅子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身材廋小,穿長衫戴禮帽,客氣說道:“你好,喬先生。”
喬建成警惕的看著對方,說道:“你是誰?”
忽然腦後被硬物頂住,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把槍放下說話!”
喬建成乖乖的把槍放在地上,嘴裡說道:“有話好說,二位是哪條道上的?”
長衫男子微笑著說道:“喬先生果然善於入鄉隨俗,在偵緝隊混了幾天,說話腔調都是江湖氣。”
喬建成訕笑道:“混飯吃,混飯吃……”
“老邱派我們來找你談談!”長衫男子說道。
喬建成心裡一驚,他現在最怕見到共黨的人,他們找上自己還能有什麼好事,肯定是進行所謂的“鋤奸!”
“你們……想乾乾什麼……”
喬建成冷汗都下來了,回身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手裡握著一支勃朗寧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