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篤!”
“誰啊?”
“我。”
薑新禹打開院門,雷朋抱著一壇花雕酒走了進來,邊走邊說道:“家裡有菜沒有?”
“乾嘛,又要喝酒?”
“心情不好,陪我喝兩杯。”
“您合著是心情好,要喝兩杯,心情不好,也要喝兩杯,心情不好不壞怎麼辦?”
雷朋大笑道:“那更得喝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走進屋子裡,雷朋把酒壇子放在桌上,四處嗅著說道:“啥味兒,這麼香?”
不等薑新禹回答,他徑直來到廚房,掀開蒸鍋鍋蓋一看,一大碗清燉牛肉,兩條清蒸鯧魚,看上去非常有食欲。
“新禹,你這夥食比市長都要好,太奢侈了吧?”
“昨天美奈送來的,趕巧我吃過飯了,就留到今天熱了一下。”
雷朋把菜端出來,嘖嘖的說道:“有個日本女朋友真是好,有牛肉吃,還有海魚吃。”
薑新禹笑了笑,說道:“新婚燕爾,就舍得把小桃紅一個人扔家裡?”
雷朋拍開酒壇泥封,說道:“心情剛好一點,彆跟我提她。”
“吵架了?”
雷朋倒上酒,先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說道:“真是搞不懂你們浙江人的口味,這酒比老白乾可差遠了!”
“啤酒喝過吧?”
“喝過。”
“啥味兒?”
“跟他嗎馬尿差不多。”
“您喝過馬尿?”
“滾!還文化人呢,比喻,比喻懂嗎?”
“所以啊,各地風土人情不同,飲食口味也是各有所好,外國人特彆喜歡啤酒,他們喝老白乾像喝藥一樣難受。”
雷朋夾了一口魚肉,說道:“屁道理一套一套的……魚味兒不錯啊,新禹,娶一個廚藝好的女人,你以後有口頭福了。”
“小桃紅不會做菜?”
“她除了會陪男人睡覺,再就是會花錢,其他的啥也不會!”
“有你這麼說自己太太的嗎?”
“唉……”雷朋歎了口氣,舉杯又喝一口。
“最近總聽你唉聲歎氣,就是因為小桃紅能花錢?”
“那都是小事……新禹,你說日本人是不是要完了?”雷朋沉思了一會說道。
薑新禹目光一閃,說道:“要不是咱倆的關係,就憑你這句話,就該拉到菜市口槍斃十次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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