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彥雄笑道:“難道是你死過一隻豹子?”
“那倒沒有,是因為我在大山裡像豹子一樣靈敏,即使在黑夜裡,東南西北也絕不會弄錯,就是說那個叫啥感很強。”
“方向感很強。”
“對對,我是粗人,聽彆人跟我說過這個詞兒。”
“非常好!繼續說。”
“……後來車子行駛了一段路,四周越來越靜,那時候我還在擔心,共黨是不是說話不算話,要對我下手,結果並沒有,是我想多了,他們在一個巷子裡放了我。”
服部彥雄沉思了半晌,說道:“如果從你被釋放的地方,用相同的方式,你能不能找回去?”
“相同的方式……是啥意思?”花豹子不解的說道。
“就是給你蒙上眼罩,坐上車,再回到關押你的房子!”
花豹子恍然大悟,說道:“少佐,您是想讓我再原路找回去?”
“沒錯!對於一隻豹子來說,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服部彥雄不著痕跡的捧了花豹子一句。
“……因為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所以也不敢跟您打包票,隻能說試一試。”花豹子謹慎的回答道。
“好!那我們就試一試!”服部彥雄站起身。
花豹子吞吞吐吐的說道:“服部少佐,這件事要是辦成了,您是不是會釋放我?”
服部彥雄很認真的說道:“當然,不僅釋放你,還要重重的獎賞你!”
“多謝少佐!”花豹子鞠了一躬。
服部彥雄擺擺手,說道:“我說過,隻要你願意配合,就會有活路!”
花豹子連連鞠躬,表示著自己的感激之情。
服部彥雄吩咐道:“宮本少尉,立刻準備車,換上民用車牌,我親自陪這隻豹子走一趟!”
“是!”
目送著憲兵把花豹子帶出去,袁文魁說道:“少佐,如果找到了那些共黨,您真要釋放花豹子?”
服部彥雄冷笑道:“釋放他?能讓他死的痛快一點就是最大恩賜了!膽敢背叛帝國的人,沒有活路!”
望著服部彥雄森魁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服部彥雄看了他一眼,態度溫和的說道:“袁會長,隻要忠心替帝國辦事,不僅僅是活路,而且是享受不儘的榮華富貴!”
袁文魁唯唯諾諾的說道:“卑職明白……”
“另外,這件事讓你受委屈了,昨天我實在很失禮,抱歉!”服部彥雄微微額首致意。
袁文魁連忙說道:“少佐,這我可不敢當……您當時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所以也談不上抱歉二字。”
“嗯,你先回去吧,好好安撫袁部隊其他人,不要再出什麼亂子。”
“您放心,這幾天我親自坐鎮,絕不會再發生類似事情……隻是,部隊裡的傷兵很多,您看該怎麼解決?”
服部彥雄想了想,說道:“我馬上和司令部聯係,派車把傷兵接回堰津。”
“我替袁部隊的弟兄們謝謝少佐!”
“去吧。”
“是!”
服部彥雄換了一身西裝,把手槍彆在腰裡,邁步出了隊部。
一輛掛著普通車牌的轎車停在院子裡,花豹子早就坐在車裡等候,按照服部彥雄的吩咐,宮本也換了一身便裝。
“少佐,要不要多帶幾個人?”宮本不放心的說道。
服部彥雄擺擺手,說道:“你跟著我就行了,讓鈴木開車。”
“是!”
幾分鐘後,轎車緩緩開出憲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