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監獄這幾天不得休息,要不然也不能坐著睡了一宿。”
“是啊……薑隊長,外麵怎麼又打槍?”
薑新禹端起茶幾上涼茶喝了一口,說道:“我也是被槍聲驚醒,唉,堰津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說著話,他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喂,警察局嗎?我是偵緝隊薑新禹。”
“新禹,我是老黃,你有啥事?”電話另一端的聲音熱情洋溢。
“是黃哥啊,昨晚是你值夜?”
“可不是嘛,還和你在的時候一樣,挨個輪,誰也跑不了。”
薑新禹笑道:“黃哥,你這用詞不當啊,啥叫和我在的時候一樣?說著說著就把人說沒了。”
老黃哈哈大笑,說道:“確實用詞不當,糾正一下,是和你在警察局的時候一樣!”
“開玩笑,彆當真……黃哥,剛才又是哪打槍?”
“共黨逃犯田力鋼剛剛落網了!哦,對了,他是你們偵緝隊情報組組長。”
“慚愧慚愧,手下出了一個共黨奸細,身為隊長責無旁貸啊。”
老黃壓低嗓音說道:“這算啥事,憲兵隊全是日本人,還不是照樣出軍統奸細,那個叫中村加晃的……”
薑新禹咳了兩聲,說道:“老黃,服部少佐有過命令,儘量不要再提這件事,咱們還是服從命令的好,你說呢?”
“對對,是我失言了……”老黃連聲說道。
“田力鋼人在哪?”
“直接被帶到憲兵隊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共黨極其狡猾,一定要嚴加看管才行……街上的戒嚴解除了吧?”
“本來就是為了抓田力鋼才戒的嚴,人抓到了,戒嚴自動解除。”
“改天有時間,我去警察局看望兄弟們,咱們好好聚一聚!”
“好啊,到時候你可得多喝幾杯!”
薑新禹笑道:“就這麼說定了!”
放下電話,薑新禹說道:“丁先生,戒嚴解除了,今天你就可以離開堰津。”
“是嘛?太好了!不瞞你說,幼子體弱多病,我現在是歸心似箭。”方成海歎息著說道。
薑新禹把君子蘭花擺在窗台,說道:“南方氣候炎熱,是不是給孩子穿的太多了?俗話說冷病好治,熱病難治。”
方成海眼睛一亮,仔細想了一會,說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和這個有關……”
方成海中年得子,夫妻倆對孩子的寵溺到了一種極限,恨不能含在嘴裡還覺得安心,他們認為嬰兒體弱,平時確實給穿的不少。
一個小時之後,王漢元匆匆趕來,進門就催促道:“丁先生,趕快收拾一下,現在就送你走!”
薑新禹說道:“戒嚴解除了,不用太著急。”
王漢元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下一分鐘會發生什麼變故,宜早不宜遲,七點鐘有一趟南下的列車,時間剛剛好!”
方成海和薑新禹握了握手,說道:“這次多虧薑隊長幫忙,我才能成功脫險,彆的話就不多說,咱們有緣再見!”
薑新禹微笑著說道:“再見,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