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鈴鈴鈴鈴鈴!”電話驟然響起。
薑新禹拿起電話:“喂,哪位?”
電話裡是雷朋的聲音:“是我,知道你在家就行了,我馬上就去。”
“什麼事?”
“還錢啊,欠債太久,最近都不好意思去找你。”
“有兩下子,這麼快就搞到錢了?”
“一點一點還,本想再攢一段時間,家裡有能花錢的娘們兒……唉,沒辦法。”
“自己選的就彆抱怨了,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身不由己啊……見麵聊吧,掛了!”
“好”
半個小時之後,雷朋來到薑新禹家裡。
看著衣帽掛上服部美奈的女士外衣,笑道:“怎麼著,那位美奈小姐住你家裡了?”
薑新禹從廚房端出來一盤水果,說道:“彆胡說八道,她是忘了穿走。”
“接著編,衣服還能忘了穿?”
“她來的時候下雨,走的時候天晴了,這麼熱的天兒,忘了穿外衣不是很正常嗎?”
雷朋嘿嘿笑道:“解釋的越多,越說明犯人心虛!”
說著話,他從懷裡掏出三根金條放在茶幾上,說道:“就這麼多,剩餘的慢慢還。”
“看來是最近沒少撈啊。”
雷朋一本正經的說道:“還真沒有,我現在正在學著做一個好人。”
薑新禹遞給他一個橘子,說道:“雷警長忽然向了善……我猜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
“你才受刺激!我呀,跟你沒法說……”雷朋欲言又止。
雖然在吉野丸號勞工事件之後,“中統”再也沒聯係過他,但是雷朋認為這是在考驗期,所以他不敢像以往那樣什麼錢都撈。
“沒撈,你哪來這麼多金條?”
“一根是我自己的,另外兩根是朝小桃紅借的,寫了借據。”
薑新禹啞然失笑,說道:“夫妻倆還用借?”
“我爹說小桃紅是風月浮萍之人,不適合做正室妻子,隻能算是一個妾。小桃紅擔心我將來發達了,就不要她了,所以必須寫借據。”
“你將來會不要她嗎?”
“那怎麼可能,小桃紅不是秦香蓮,我也不想當陳世美……這娘們兒就一點不好,太他嗎能花錢了!”
薑新禹笑了笑,說道:“女人能花錢,就看男人的本事了。”
雷朋歎道:“是啊,說的一點也不錯……”
“走吧,到街上找家館子,債主請你吃頓飯。”
雷朋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說道:“今天可不成,鬆島街附近有人死了,今天我值夜,得過去看看。”
“是謀殺案?”
“是一個乞丐,聽說是中毒死的。”
薑新禹心裡一動,給水防疫部就在鬆島街,雖然明知道三十多名戰俘被秘密關押在那,但是一直沒想出好辦法了解更多的情況。
“不會吧,有人下毒謀殺一個乞丐?”
“我猜也不能,可能是吃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人餓急了啥都吃。”
“走吧,反正我也閒著沒事兒,跟你走一趟,處理完了案子,咱們再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