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十記軍魂棍,柴崎一連幾天起不來床,好在他本身就是軍醫,傷勢好的還算快。
第三天早上,柴崎剛剛給自己上完藥,門外傳來敲門聲,“篤篤,篤篤!”
柴崎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透過門鏡看了一眼,門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西裝革履穿著十分得體。
柴崎打開房門,說道:“請問你找誰?”
西裝男微微躬身說道:“柴崎君,你好,鄙人山本久藏。”
柴崎疑惑的打量著他,說道:“我們好像並不認識。”
“淺野遼一是我的同鄉,他經常提起柴崎君,說你是軍人中的穩重君子!”
“哦,你是淺野的同鄉……找我有事嗎?”柴崎和淺野遼一以前在同一個部隊,關係相處的還算融洽。
“我可以進去談嗎?”
“當然,請進。”
把山本久藏讓進屋子裡,柴崎說道:“山本先生,我身上有傷,有招呼不周之處,還請你諒解。”
“沒關係沒關係……”山本久藏打開皮包,從裡麵拿出一個盒子,說道:“這是中國雲南產的一種外用藥膏,對跌打損傷療效非常好,你可以試試。”
柴崎:“看來山本先生對我的情況很了解。”
山本久藏微笑著說道:“芙蓉旅館開槍事件,知道的人不止我一個。”
提起這件事,柴崎心中無比煩躁,未婚妻如今還在裡麵遭受蹂躪,做為一個男人他感到羞愧難當。
山本久藏歎道:“為國家奉獻了一切,未婚妻子卻成了軍妓,這種屈辱,隻要還是一個男人根本無法忍受!”
柴崎牙齒咬的格格直響,兩眼似乎要噴出火來,最終還是無奈的低下頭。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伍長,對於涼子的遭遇,除了痛心,什麼也做不來。
山本久藏觀察著他的反應,話題一轉說道:“柴崎君,你對戰局有何看法?”
柴崎心裡一動,警惕的說道:“山本先生,你到底是什麼人?”
山本久藏:“我是日本反戰同盟的人。”
柴崎伸手從抽屜裡拿出手槍,後退了兩步,說道:“反戰同盟?你這是來自投羅網嗎!”
山本久藏麵色平靜的說道:“柴崎君,我知道你是東京人,想知道那邊現在的情況嗎?”
柴崎冷冷的說道:“你應該先跟我去一趟憲兵隊!”
山本久藏對槍口視若無睹,繼續說道:“美軍對東京的轟炸次數越來越密集,走在街上隨處可見被炸塌的房屋,塞班島一戰,皇軍損失近四萬兵力……柴崎君,醒醒吧,日本敗局已定!”
柴崎慢慢放下手槍,默然了半晌,說道:“念你是淺野的朋友,我不為難你,你走吧!”
“柴崎君,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我是想幫你!”
“幫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趁著現在還有機會,帶著涼子去一個沒有戰爭的地方,過你們想要的日子!”
“到處都在打仗,我能去哪?況且,我也沒辦法帶涼子走,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我對不起她!”柴崎痛苦的以手捶頭。
山本久藏低聲說道:“這件事,我們可以幫你去做!”
“……怎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