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服部家出來時,常紅綾悄悄塞給他一個紙條。
上了車,薑新禹依然沒開車燈,慢慢行駛在服部家門前的小路上。
路邊暗影裡停著一輛轎車,車內一個忽明忽暗的紅點,引起了薑新禹的注意,應該是一個煙頭發出微光。
在回去的途中,薑新禹不斷看著倒車鏡,沒有發現有人跟蹤放跡象,就是說那輛車裡的人並非針對自己。
難道是在監視服部彥雄?
好像也不太可能,如果是監視服部彥雄,那個人乾嘛還差一點認錯車?顯然是不合邏輯……
到了家門口,薑新禹掏出鑰匙剛要打開院門,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他猛然回頭的同時,槍已經握著手中。
“薑隊長,是我。”黑影慢慢走近。
“王先生?這麼晚了,有事嗎?”看到來人是王漢元,薑新禹把槍收回去,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王漢元:“有些生意的事,我想和薑隊長談談。”
薑新禹打開院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一先一後走了進去。
進了客廳,王漢元說道:“新禹老弟,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周圍安排了暗哨,不會有問題。”
薑新禹遞給他一支香煙,說道:“主要是時間太晚了,萬一讓特務看見,對你我都不利!”
王漢元歎了口氣,說道:“不瞞你說,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什麼事這麼急?”
“上午在鬆島街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薑新禹笑了笑,說道:“豈止是知道,抓人的時候,我就在現場。”
“沒想到服部彥雄這麼鬼,居然被他看出了破綻!”
“我不太明白,鬆島街雖然沒有戒嚴,但是也算是戒備森嚴,那種情況下,為什麼要冒險行動?”
“毛林的槍法非常好,當時的射擊距離下,他有把握命中目標,況且川島芳子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麵,這種機會並不多見。”
“我聽說,毛林連開了三槍,槍法……可不是太理想。”
王漢元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毛林從部隊調來沒多久,還是缺少經驗,什麼都算到了,隻忽略了一點!”
“忽略了什麼?”
“逆光!他開槍的時候是逆光,陽光太刺眼,影響了射擊。”
薑新禹愕然半晌,說道:“即便忽略了逆光地方問題,也完全可以終止行動,等待下一次機會。”
“估計毛林也是立功心切,或許是對自己槍法有信心,唉,總之,一切都不可挽回!”
“那您來找我是……”
“我想請你幫忙,除掉毛林!”
“他叛變了?”
“對!虧他還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連一下午都沒捱過去,簡直太給中統丟臉了!”
薑新禹思索了一會,說道:“王站長,不是我不幫你,原因你也應該知道,上次是高層發話,我們合作了一次,這次……不用說合作,若是戴老板知道我和你私下接觸,恐怕都難逃家規處罰!”
王漢元點點頭,說道:“這裡麵的忌諱,我都明白,但是你有所不知,跟毛林一起調來堰津的人員有十幾個,若是他帶著日本人四處搜捕,我們實在是太被動了。”
“讓毛林認識的那些人立刻轉移,不就結了嗎?”
王漢元苦笑道:“那樣的話,堰津站就徹底陷入癱瘓了,我這個站長和光杆司令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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