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新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說道:“一斤二斤,我還用找你?給你三天時間,一箱白糖送我家裡來!”
“薑隊長……”
薑新禹掛斷了電話,其實他要白糖隻是一個理由,總不能找了三胖子大半天,什麼重要事也沒有,邏輯上說不通。
…………
第二天。
薑新禹剛到偵緝隊,趙玉虎迎上來,說道:“隊長,服部少佐剛剛打來電話,讓您去一趟憲兵隊。”
“好,我知道了。”薑新禹心知肚明,一定是須賀太郎的屍體被發現了。
半個小時之後,薑新禹開車來到憲兵隊。
“薑隊長,少佐請你進去。”一名警衛走過來說道。
薑新禹點了點頭,推門走進隊部,躬身說道:“少佐,您找我?”
服部彥雄示意他坐下,說道:“須賀太郎死了。”
“須賀太郎……死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發現他的時候,是在昨天晚上,同時被殺的還有武道館的小野,他們的具體死亡時間,還要等驗屍報告。”
“凶手抓到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不過,凶手可能也沒想到,須賀太郎當時並沒有死!”
薑新禹心裡一跳,說道:“看來凶手也是粗心大意的一個人。”
服部彥雄搖了搖頭,說道:“甲賀派有一種閉氣術,能在幾分鐘內呈現假死狀態,須賀太郎就是用閉氣術騙過了凶手!”
“哦,原來是這樣……”薑新禹暗自懊悔,真該再給須賀太郎補上一劍,當時也是太匆忙,擔心被村民撞見。
“警察趕到時,須賀太郎還能說話,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難道他認識凶手?”薑新禹當然知道不可能,要是那樣的話,自己早就被逮捕。
“不,他說,山口,然後就因為失血太多斷了氣。”服部彥雄看著薑新禹,說道:“你認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綾子是凶手?”
“怎麼可能……須賀太郎一定說的是其他人。”
薑新禹此刻反而放下心,即使須賀太郎不提“山口”兩個字,服部彥雄一樣對常紅綾產生懷疑,要不然也不能接二連三的派人監視試探。
服部彥雄沉默良久,歎息著說道:“薑隊長,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再瞞你,其實須賀太郎最近一直在監視綾子,現在他死了,還留下了山口兩個字,唉,說心裡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薑新禹故作驚訝的說道:“監視服部夫人?須賀太郎好大的膽子!”
服部彥雄擺了擺手,說道:“是我派他去的。”
“您派去的……這、這是怎麼回事?”薑新禹一臉的茫然不解。
服部彥雄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盒史斑通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就是我讓人監視綾子的原因!”
“這是什麼藥?”薑新禹拿過藥盒看了看,上麵全是英文字母,連一個漢字都沒有。
“能讓女人不懷孕的藥!”服部彥雄麵無表情的說道。
薑新禹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了,因為服部夫人服用了這種藥,您懷疑她彆有居心,所以才派人監視?”
“沒錯!”
“您現在有結論了嗎?”
“暫時沒有。不過,須賀太郎的死,很說明問題……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是想讓你接手繼續調查!”
“少佐,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說的對不對。”
“你說。”
“我認為,您應該直接去問服部夫人,為什麼要服用避孕藥物,萬一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豈不是造成了誤會?”
服部彥雄冷哼道:“她能有什麼苦衷!”
“我常聽人說,夫妻相處之道,最重要的就是溝通和信任,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說句冒犯您的話,與其猜疑自己的妻子,還不如坦誠相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答案!”
服部彥雄背著手站在窗前,聽著薑新禹侃侃而談,心裡多少有一點動搖,難道是自己太多疑了?
“可是,須賀太郎臨時之前,提到了山口兩個字……”
薑新禹微笑著說道:“我聽說,在日本人的姓氏裡麵,姓山口的和中國人姓王的一樣多。”
“你是說,須賀太郎是死在自己人手裡?”
“卑職也隻是猜測,並不是說服部夫人一點嫌疑也沒有。”
服部彥雄緩緩點了點頭,用力一拍桌子,說道:“好!我這就回去當麵質問,看她怎麼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