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建明看了一眼城門口停著的挎鬥摩托車,車鑰匙還在鑰匙門上,說道:“彆慌,日本兵隻有兩個,實在不行,乾脆搶車!”
陶建明知道,這些警察裡麵,肯定有自己人,如果能出其不意乾掉日本兵,就有機會逃出去!
大牛憂心忡忡的說道:“可是,咱們要是跑了,關家可遭了秧……”
陶建明忽略了這一點,一時之間有些左右為難。
前麵的幾個人查過了證件,轎夫抬著花轎剛要往外走,日本兵端著步槍,說道:“新娘也要檢查!”
中年人在一旁說道:“太君,我家小姐的證件給您看過了,還要檢查什麼?”
日本兵指了一下花轎,說道:“這裡麵最少能藏三個人,不徹底檢查,怎麼知道有沒有其他人!”
說著話,一個日本兵推開擋在身前的轎夫,伸手掀開了轎簾,新娘子一身大紅吉服,頭上蒙著紅色頭蓋。
花轎裡一眼看個通透,不可能藏著任何人,日本兵嘿嘿笑著,伸手揭開了新娘的頭蓋。
“嘀嘀!嘀嘀!”
兩輛轎車一前一後緩緩停在送親隊伍隊尾,薑新禹推門走下車,大聲說道:“怎麼堵了這麼多人,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日本兵打量著身穿便衣的薑新禹,遲疑著說道:“你是什麼人?”
雷朋趕緊低聲說道:“太君,他是偵緝隊隊長薑新禹,服部少佐的妹夫!”
偵緝隊長的身份對日本兵來說,沒有多大威懾力,但是“服部少佐妹夫”這個頭銜,卻是讓讓他們不得不重視。
薑新禹走到花轎近前,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新娘,伸手把轎簾放下,對日本兵說道:“畫像比對過了嗎?”
對說著一口流利日語的“服部少佐妹夫”,日本兵恭敬的說道:“比對過了。”
“發現反抗分子了嗎?”
“沒有。”
“既然沒有反抗分子,那就放行吧!”
“他們的證件還沒有檢查……”
“就為了例行公事,讓這麼多人堵在城門洞裡,嚴重影響了交通,我馬上要出城公乾,一分鐘也耽誤不得!”
日本兵互相商量一下,揮手示意抬杆放行,送親隊伍鼓樂聲再次響起,吹吹打打走出城門。
借著自己的身份,以出城公乾為借口,強令門崗放行,薑新禹完全是以勢壓人!
退一萬步說,即使事後有人知道送親隊伍裡藏著反抗分子,薑新禹也可以一推三六五,隻說自己當時著急出城,況且畫像也比對過,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雷朋暗自鬆了一口氣,走到薑新禹車窗旁,說道:“新禹,天寒地凍的,這是要去哪公乾?”
“辛家甸。”薑新禹看了一眼手表,說道:“我趕時間,哪天有空兒再聊!”
“好好,回見!”
“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