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菠/蘿/小●說
李獻策把一份訂報的合同書放在茶幾上,說道:“事情怎麼樣了?”
“基本落實了,你需要派人找到0207號黃包車,城防圖應該就藏在車裡!”薑新禹進一步解釋道:“是膠卷。”
李獻策恍然,說道:“哦,秦先生偷拍了相片?”
“對。去車行側麵打聽一下車夫的住址,膠卷可能會藏在靠背的竹筒裡。”
“這件事我來辦,你就不用管了!”
薑新禹填寫完訂報的合同書,說道:“這件事要快,千萬彆出了差頭!”
“我下午就辦這件事!”李獻策收好合同書,向門口走了幾步,說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個做黑市生意的三胖子,我替你料理了!”
薑新禹點了點頭,說道:“聽說他失蹤了,我就多少猜到了一點……”
“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沒必要感到內疚,就這樣,我走了。”
目送著李獻策走出院門,薑新禹在心裡歎了口氣,他確實感到有些內疚,三胖子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罪不至死。
“鈴鈴鈴鈴鈴!”
電話驟然響起。
薑新禹走過去,拿起電話:“喂?”
“是薑隊長嗎?”
“是我。”
“我是宮本少尉,少佐讓你到陸軍醫院來!”
“好,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薑新禹簡單收拾一下,開車趕往陸軍醫院。
病房內,床上的服部彥雄半躺半臥,腰腹間纏著繃帶,常紅綾這一刀刺入極深,所幸沒有傷及要害。
薑新禹推門走進去,躬身說道:“少佐,您找我?”
“坐。”對這位未來的妹夫,服部彥雄還是比較客氣。
薑新禹坐在椅子上,故作關切的說道:“您傷勢恢複的怎麼樣了?”
“還好……”服部彥雄示意警衛退下去,然後說道:“最近多虧了你,抽出時間陪伴美奈,她這幾次來醫院,不像剛開始那樣,看見我哭哭啼啼。”
薑新禹畢恭畢敬的說道:“時間是最好的止疼藥,我相信無論是對您、還是美奈,都同樣有效!”
服部彥雄微微點點頭,歎息道:“綾子的死,最傷心的就是美奈,我為什麼雇了一個小姑娘?主要是為了陪著她解悶!”
“少佐費心了。”
“我是她哥哥,費心也是應該的……算了,不說這個了,今天叫你來,有一件事要通知你。”
“您說。”
“汪主席前不久在日本去世了。”
“……哪個汪主席?”
“當然是南京政府的汪兆銘主席!”
薑新禹心裡又驚又喜,表麵一副沉痛的表情,扼腕歎道:“汪主席去日本養病,本以為能聽到康複的消息,想不到……”
服部彥雄:“當年王亞樵開槍射中了汪主席的脊椎骨,子彈始終無法取出,鉛毒在體內十幾年,引發了敗血症。帝國醫生雖然醫術高超,也是無能為力!”
薑新禹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偵緝隊隊長,服部彥雄再怎麼重視,也沒必要單獨通知,他一定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