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家裡,怎麼可能分身去殺人?這一點,我的未婚妻美奈可以證明!”
“哼,以你的手段,想要蒙騙一個小姑娘,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
“馬組長,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就認定了我是共黨?”
“你開槍殺人的時候,李冰朝你扔了一個酒杯,酒杯當然沒有傷到你,但是你沒想到,迸濺的碎瓷片留在了你的帽子上!”
薑新禹這才恍然大悟,終於弄明白了那粒碎瓷片的由來!
馬佩衢繼續說道:“就在你的辦公室,我親眼看見碎瓷片從你的帽子上掉下來!”
薑新禹歎了口氣,說道:“馬佩衢,你很有演戲的天分,來堰津實在是浪費人才,你應該留在上海去拍電影!”
馬佩衢恨恨的說道:“會演戲的是你!要不是碎瓷片被調包,你早就成了階下囚!”
薑新禹冷笑道:“自己有通敵行為,反過來倒打一耙!馬佩衢,你這種招數實在沒什麼新意!”
馬佩衢怒道:“我沒有通敵,那份情報是你做了手腳!”
薑新禹:“你的意思是說,共黨和軍統聯手陷害你?虧你還是特工總部出身,難道就不知道,軍統和共黨水火不容,根本沒有合作的可能!”
這句話說到了服部彥雄的心裡,軍統曆來家規森嚴,不要說是和共黨合作,就連共同陣營的中統,雙方都一樣老死不相往來!
服部彥雄站起身,說道:“馬組長,我沒有耐心聽你的懷疑和猜測,你需要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無辜!”
薑新禹用日語說道:“少佐,馬佩衢攜帶的手提箱裡,有他和雷朋的談話錄音,您要不要聽一下?”
“他自己錄的音嗎?”
“應該是。”
“好,就在這裡聽!”
“是。”
憲兵從手提箱裡拿出錄音機,雙手放在桌子上,薑新禹按下了播放鍵……
“馬大哥,現在這種局勢,你就不打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嗎?”
“兄弟,說心裡話,我也想啊,這年頭兒活著最重要!可是……咱沒路子啊!”
“好!那咱們就說定了,最近一兩天之內,我會拿出誠意!”
……
隨著錄音機裡的談話內容越來越深入,馬佩衢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無法證明是在誘捕軍統的人,那麼這份錄音反而成了自己試圖通敵的鐵證!
裡麵關於薑新禹的內容,全部是在證明他對日本人的忠心!
服部彥雄很有耐心,靜靜的聽完了所有談話,然後說道:“馬組長,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馬佩衢額頭冒出了冷汗,說道:“少佐,請您相信我,這份錄音……哦,對了,毛永貴可以證明,我錄音是想拿到對方的證據!”
服部彥雄皺了皺眉,說道:“毛永貴是誰?”
薑新禹在一旁說道:“是偵緝隊的一名特務人員。”
“把毛永貴帶來!”服部彥雄吩咐道。
“是!”
一個小時之後,負責去找毛永貴的憲兵回來報告,說道:“少佐,我們找遍了所有地方,沒有找到毛永貴!”
服部彥雄沉吟片刻,說道:“通知警察局,全城通緝毛永貴,一定要找到他!”
“報告少佐,楊參議求見。”一名憲兵進來稟告。
服部彥雄沉思片刻,說道:“請他去會客室,我馬上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