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於這名顧客的大方,酒保沒直接把錢收下,反而認真的問了一句:“你確定要麼?這可是我們這兒僅次於愛弗迷酒第二貴的酒了,當然,她絕對會讓你覺得物有所值。”
“是的,請給我一壺玉石酒。”張元重複確認了一遍。
隻見酒保把桌麵上的銅幣收入錢櫃之中,而後轉身,小心翼翼的從吧台後的酒架上取出了一個小型的酒桶。
接著從吧台下方的一個櫃子中取出一柄仿佛銀製的酒壺,緩緩的將桶裡的酒導入其中。
“你的玉石酒,請享用。”酒保將酒壺和一個配套的小杯子放在圓盤上遞了過來。
“多謝。”接過盤子的張元問出了自己的早已打好腹稿的問題:“我前天才來到這座城市,除了街頭巷尾的遊吟詩人那半真半假的傳聞和傭兵們吹牛時的醉話,我對她幾乎是一無所知了。”
聽了這話的酒保似是好意的說道:“不如你先在我們酒館暫住一陣子?不是我南屈跟你吹牛,博德之門這你可找不到比我們更舒適的旅店了。”
“哦?”張元玩(滑)味(稽)的笑了笑,“那精靈之歌呢?”
酒保還想說的話直接就被堵回了肚子裡,怎麼也不好繼續誇口自己的酒館比博德最奢侈舒適的精靈之歌還受歡迎。
“這位客人,您既然知道這麼多,就不必開老南屈的玩笑了。”意識到對麵的外鄉人並非是如他自己所說的一無所知的巴佬,酒保賠了個笑,說話也正經了不少。
小小刺了一下對方的張元也沒咄咄逼人,同樣正色說道:“我這幾天就在你們酒館過夜了,沒有任何對你們旅舍的不滿,隻不過相信你也能明白,每個人總得有點自己的空間。”
頓了一下然後繼續他的述說:“我打算在這座城市居住,我也需要一間屬於我自己的房屋,不知道你能否給我個建議?”
說罷張元竭力擺出一副真誠誠懇的表情看向酒保南屈。
不曾想媚眼拋給了瞎子看,聽到張元請求的酒保邊思索著什麼邊低頭擦拭吧台上的酒杯。
眼角都瞪酸了的某人隻好眨了眨自己無辜的眼睛,也低下頭欣賞把玩盤子上的酒壺。
要說是一分價錢一分貨,比起裝啤酒的老舊木杯,這次的酒壺簡直是藝術品。
纖細修長的壺頸如同舞女的細腰,自頂端逐漸向下收束,直至到整體的三分之二的位置,攸地以一種圓潤無礙的姿態鼓脹起來,使得整個壺身好似一名身形柔美的女子。
銀質的壺體上布滿了精美細膩的凸起雕紋,看其波濤海浪與三叉戟的圖案的似乎是對那位賤後的頌讚。
正當張元打算進一步賞析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酒保低沉的嗓音,“博德之門從不曾缺少過漂亮舒適的住宅,隻不過這並非是給所有人準備的。”
“兩千金幣!這是底限,想要在內城區擁有自己的房子最少也要這個數。”從酒保口中吐出了讓某個小氣鬼心驚肉跳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