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奇怪的說道:“可你的傷口除了因為失血泛白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惡化跡象,甚至都不怎麼繼續流血了,你的體質都快趕上凱根那混球了。”
“要是我這會兒傷口都結痂了,早爬起來喝酒了。”凱根的話語帶著幾分不屑,顯然對自己的體質引以為豪,隻不過他看向傷口那好奇的目光,也暴露了他內心並不是那麼淡定。
自己人知道自家事,趴在地上讓隊友幫忙清理傷口的張元心裡不住的慶幸和感謝自己的係統。
要不是調整後足有18點的體質,不論是被掐住脖子的那次,還是背後這道凶惡的傷口,當場就能要了自己的命,就彆提後繼的什麼傷口惡化了。
平日裡不怎麼起眼的屬性模板,實則支撐起了自己的根基,不論是訓練時飛快的進步,還是身體素質帶來的寶貴容錯率,都是後天難以彌補的。
一般想著,一般被處理傷口時的劇痛刺激的鬼哭狼嚎。
好容易處理完畢,準備包紮的時候,某人還摸出了那瓶消毒酒精:“明斯特,把這個噴到傷口上。”
雖然體質好,也怕破傷風啊,謹慎點沒壞處的。
哪知道明斯特剛打開瓶蓋,就被邊上的兩個矮酒桶給圍住了。
“使不得啊,萬萬使不得啊,這麼好的酒怎麼能這麼浪費。”
聽到這話的張元差點被氣出個好歹:“老子的命在你們看來還不如酒?”
“啊,是的。”“你彆誤會,我隻是說浪費而已。”
話說的不一樣,意思還是一個意思,聽到這話的張元臉更黑了,從烏雲變成了鍋底。
“烈酒我會想辦法,誰要是打這瓶藥水的主意,以後都彆來找我要酒喝。”
“你彆騙我,這就是酒吧,怎麼會是藥水?”
“魔法,我在裡麵加了魔法,它隻是聞起來像酒而已,另外,閉嘴,老子現在痛得很,啊啊啊啊~”
隨著明斯特把酒精倒在傷口上,一聲殺豬也似的慘叫撕裂了本已平靜下來的夜空。
興許是先前慘烈的戰鬥驚跑了叢林中的其他野獸,總之接下來的路程平安無事,一行四人安全返回了貝爾苟斯特。
告彆凱根之後,回到歡樂賣藝人的三人讓史卡大吃一驚。
隻見三人渾身大大小小都是傷口,尤其是菜鳥法師,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有氣無力的樣子像是焉了的公雞。
“你們這是?碰到劫匪了?”史卡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算是吧,畢竟豺狼人劫匪也是劫匪。”張元趴在一張桌子上就不肯動了。
隨後就保持著這麼個姿勢把前因後果跟便宜隊長講了一遍。
得知事情經過的史卡也是覺得眼前的這個菜鳥運氣真的不錯,如果不是凱根的加入,如果不是意外得來的這件魔法鬥篷,隻怕三個人都要交代在那座森林裡。
知道對方其實一直都在為法師的職業道路努力的史卡也沒用去過多的責怪什麼,路是自己選的,隻要有為此承受代價的覺悟。
他隻是歎了口氣:“你的傷勢需要時間調養,你乾脆先留在這養傷吧,等你恢複了再回博德之門報道。”
“不用了,我的傷沒那麼嚴重,何況沒我你們也找不到預言師,我必須跟你們一道回去。”某人抬起頭反駁,結果去牽動了背上的傷口,一陣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