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咬牙切齒之後他也開始反思當時的戰鬥,要說戰術運用他自問沒有太大失誤,能夠利用的他都用上了,至於什麼精妙的策略,藝術般的指揮,自己也不是軍事專家或戰爭指揮官,沒必要苛求。
而真正讓自己遭受這慘烈傷勢的,是那兩個直接繞後突襲的家夥,自己能靠著尚不成熟的劍術以一敵二還多虧了出色的身體素質,不然自己的冒險早已就此結束了。
關鍵還是實力不足啊,哪怕是隊友已經做了那麼多,總不可能一直把自己當新人照顧吧?好在經過這一番磨煉,之前所學的也融會貫通,能做到如臂指使了,再遇到這種攻擊,大可不必行險一搏,能穩紮穩打才是最妥帖的。
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一會兒,張元又想到了他那個釋放失敗的法術,當時麵對衝過來的豺狼人,他不得不放棄了準備的睡眠術,因為他實在沒有信心能夠在對方逼近前施法完畢。
這是無奈的選擇,如果那個法術能夠順利施放,整個形勢都會被扭轉,可惜沒有如果,他也僅僅是個未入門的小法師。
仗著自己的召喚物,裝作是天生覺醒的某人其實很清楚,或許自己能狐假虎威的欺負一些弱小的對手,可一旦碰到硬茬子,或是棋子們被牽製住,自己被迫應戰時,能依靠的隻有掌中劍了。
尚未真正的踏足秘法殿堂的他很明白,完全不具備超魔技巧如:法術瞬發、免手勢施法或是戰鬥施法的自己對法術的運用其實相當有限,他甚至連縮短咒語的哪怕一個字節都做不到。
歸根結底,自己是個法師兼戰士,而不是一個單純的棋子召喚師。
他之所以加入焰拳這麼努力的鍛煉自己,這麼迫切的追尋能夠教導自己的魔法導師,固然是為了變強,強到足以在這個危險的世界好好活著。
可另一方麵,他也是不想自己過於依賴金手指。
並不是金手指不好或是不可靠,隻是自己的金手指隻是輔助,是大樹的枝杈而非主乾,舍本逐末不可取。
更何況,他也不想成為自己當初最不喜的一種人:沒了金手指就什麼都不是。
人活著,總歸要做點什麼,證明點什麼。
你可以說他是吃飽了撐的,但是根據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在滿足生存溫飽之後,追求更高層次的自我價值的實現並沒有什麼不對的,人又不是豬,吃飽了就要睡。
我應該還是比豬強點的吧?某人心中想到。
懷著豪情壯誌和無限期待的張元趴在床上睡著了。
次日一早,史卡就找了過來,臉色不太好看,開口就是道歉的話語:
“抱歉,是我想的太樂觀了,伊爾坦大公他,不看好我們的計劃,也不相信預言師的可靠性。”
雖然史卡說的委婉,什麼不看好之類,不過看他的臉色怕是沒那麼輕描淡寫,事實上史卡也的確被臭罵了一頓。
“大公有疑慮這很正常,畢竟隨便就派軍隊進入銳齒森林那種地方才是真的不負責任。”有所預料的張元並不灰心:“可如果我們能證明呢?找一個大公無法否認也無法反駁的證據。”
史卡咋聽之下有些吃驚,但回頭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問題是你說的那個預言師靠得住麼?而且什麼證據才算是可信?太過私密或重要的事情可不怎麼合適。”
“預言師的事你放心,倒是你跟著伊爾坦大公這麼多年了,還來問我什麼事情合適?”
史卡低著頭,雙手交叉合十地苦思冥想,張元也不催促他,過了良久,史卡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