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束手的張元隻能苦笑了,他是真的沒想到對方都已經這幅模樣還能有這等戰力。
形勢比人強,此刻也隻好全盤托出自己的計劃了:
“這件事是史卡隊長告訴我的,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強大的預言係法師,隻要有足夠的線索,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大公孩子的下落。”
“史卡?這些年我倒也聽說過他的名頭,他知道這事倒也不奇怪。”南茜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將兵刃撤去,卻然握在手中。
“就憑你一個剛入門的新兵?一個所謂的預言大師?你的大話實在沒什麼可信度。”她的語氣裡不再有激動,不再有憤怒,隻是有那麼些失落。
“咳,”剛被搗衣杵頂住喉嚨的張元清了清嗓子,狠狠的呼吸了兩口:“你要證據,我的確拿不出證據,如果有,我直接就去找伊爾坦大公了。”
“但你難道就不想試一試?這麼多年了,你就把自己當做一個浣衣女工來懲罰自己?你就是活活累死自己又能如何?你累死了,那個孩子就能回來?”
“你又怎麼知道我有沒有試過,小子,彆太自以為是了。”南茜的手緊了緊握著的兵器:“我當年跟隨大公的時候,史卡都隻是個新兵蛋子,你又算是什麼。”
“你要是不信任我沒關係,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找預言師,無論我們能做什麼,無論會有什麼結果,總好過放棄希望,躲在這裡自欺欺人。”某人還是不放棄,努力勸說著。
“就你這張嘴,外頭找個遊吟詩人都比你能說會道,省省你的口水吧。”南茜哂道:“什麼狗屁努力、希望,沒親身經曆過,沒有為之付出過一切代價的家夥,也敢跑來給我說教?拿好你的劍,現在給我滾出去。”
討了個大大的沒趣的某人隻好灰溜溜的滾蛋,心中把自己和一些二次元作者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他喵的不對啊,劇本絕逼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我一個激將,對方惱羞成怒然後歇斯底裡,最後再被我感動然後全力相助麼?這麼會搞成這個卵樣。”
“到底是哪個逼說嘴遁能拯救世界的?站出來,老子打不死你。”
著實是無計可施的張元隻得回到駐地,向史卡說明情況,沒想到史卡卻笑了:
“她的名聲我當初就聽說過,荊棘玫瑰說的可不隻是美貌,她的脾氣個性還有劍術本領,哪個都不比她的相貌差,我本想讓你等著,我去和她溝通,你自己非要急吼吼的跑過去自找沒趣。”
氣的直翻白眼的某人一句話都不想說,直接出了駐地,跑去拜訪安德烈了。
走在路上的張元一邊心裡琢磨著史卡能有多少成功率,一邊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安德烈。
“史卡知道的情況也不多,隻知道那個孩子當年九歲,是個男孩,母親也就是大公夫人叫伊莉莎貝塔·伊達爾戈,有個侍女叫南茜。”張元把僅有的一點情報通通倒了出來。
“這就沒了?你這不是開玩笑麼,這我能找到人那就奇怪了。”安德烈表示根本無從下手。
“我也沒辦法了,能不能先試試看,哪怕是一點信息片段都好啊。”
“行,反正我今天也沒顧客,這筆賬記在你頭上,承惠一金。”
說著安德烈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開始調配起來,邊上的張元看著這好像巫婆熬毒藥的一幕隻覺得十分好奇:“我說你這是乾什麼?你不是要用預言術麼?怎麼改煉金了?你配的是什麼藥水啊?”
“不學無術的蠢材,我這是調配藥水?你連基本常識都沒有麼?我現在準備的是施法材料。”抓住機會的安德烈狠狠地嘲諷了某個民科法師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