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發有些按捺不住的南茜看了一眼張元,直接就出了帳篷,後者也連忙跟上。
“你對穀風樂團和加瑞克知道多少,他大概多大歲數?相貌有什麼特征?”南茜丟了一連串的問題過來。
某人隻能訕訕一笑:“其實我也就知道一點,隻是聽說加瑞克是個挺善良的年輕小夥子,還有,我和你一起去吧,畢竟我一開始就摻和進去了。”
“哦?你做到這一步其實就已經很足夠了,你還想和我一起找到那個孩子?”南茜拆穿了某人的小心思:“怎麼?想要立功在伊爾坦大公麵前表現一番?你也是想要往上爬麼?”
有些尷尬的張元摸摸鼻子:“我都不是焰拳的正式成員,再說了,身為一個法師,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焰拳當傭兵啊。”
“那你是為了什麼?除了聖騎士那幫死腦筋,沒人會不求回報的為一件事來回奔波勞碌的吧。你最好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南茜帶著審視看著眼前這個菜鳥新人。
“我其實是為了取信大公,說服他支持我和史卡隊長商議的一個計劃。”
“還有呢?就為了這個麼?”
“錢,還有錢。”某人咬咬牙也是豁出去了:“我和安德烈商議過,我去搜集線索,前往找人,他負責預言目標下落,最後大公的賞金平分。”
“要不這次你拿一份,我少拿點。”張元隻好忍痛割肉。
“哈~”出乎他的意料,南茜突然笑了起來,甚至用手摸了摸張元的腦袋:“小子,說了半天是為了錢麼?乾嘛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被對方突然的親切動作和調侃搞的有點不好意思的張元同時也有些糊塗:“為什麼我一說為了錢你就笑了?這很好笑麼?”
“不,我隻是想到了我自己,”麵露回憶神色的南茜難得地打開了話匣子:“當初我還是遊蕩者的時候,也有過一段肆無忌憚,隨心所欲的日子,每天打打架,掏掏錢包,直到我遇見了夫人。”
“那時候的伊達爾戈夫人,不,那時還不是夫人,是伊莉莎貝塔小姐,比我稍微年長一點,卻像個無憂無慮的少女一般,對什麼都感興趣,什麼東西都要好奇詢問。”南茜邊走邊說,隻是腳步慢了些。
“她帶著兩個侍從走在無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身上的穿著和飾品不但吸引了路人的讚歎和羨慕,也引起了一些特殊的目光。你知道的,這種不諳世事的富家小姐在某些陰影中討生活的人看來就像。。。”
想了好一會沒想出恰當的詞,張元蹦出了一個:“肥羊?”
“對,就是肥羊,咳~彆這麼說吧。”南茜下意識讚同了之後還是覺得不妥。
“總之,她被一些人盯上了,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已經猜出什麼的張元沒有說話,等南茜繼續。
“當時我耐心的等其他幾個人衝上去之後,趁著那兩個侍從被那幾個同行纏住,直接就摸到了伊莉莎貝塔小姐身邊,準備把看中的那個項鏈借走。”
借這個字用的好啊,這不是偷,是借,張元腹誹著。
一旁的女賊當然聽不到某人的心聲,繼續說道:“當時我手指都已經觸碰到那項鏈了,卻沒想到,隨著夫人的一聲尖叫,我整個人都渾身麻痹不能動彈,後來才知道,那個項鏈是被附魔過觸發型定身術法術陷阱。”
“然後呢?你就乾脆跟著伊達爾戈夫人?”
“差不離吧,當時的小姐也天真單純,看到我這麼一個漂亮的少女從事這種行當大為驚奇,加之我後麵編造的一套悲慘身世,同情心泛濫的她當時就問我想不想脫離這種生活。”
“你肯定答應了吧。”
“其實我當時並不想,我早習慣了獨自一人,無拘無束的過日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