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向其他隊友問道:“我們的牧師在哪?還有治療法術麼?”
他又不傻,為什麼要頂著重傷上去搏命?
隻不過在場的牧師們的治療法術都給了那些受傷的士兵們,一個都不剩了。
好在這時傳來了一個聲音:“我還有個治療輕傷,讓我幫你。”
是潔蒂,同樣一直在後方的她還保留了一些法術。
這場戰鬥拖得已經夠久了,張元心裡如是說。
接受一番治療的他已經不打算在玩什麼遊走周旋的戰術了,對方已經是無力回天,索性尋機送對方上路。
衝上去的張元再次碰到了陶葛司的故技重施,然而已經筋疲力儘,身負重傷的他再也揮不出之前那般迅猛的斬擊了。
腹背受敵的陶葛司不但攻擊被張元架住,慢了一拍的他還被史卡直接一劍刺入胸口,儘管未中心臟,隨之而來的劇痛卻讓陶葛司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生命的流失。
大劍無力的垂下,已經竭力戰鬥到了最後一刻的陶葛司沒有再做無謂的頑抗,他看了看史卡,又轉過頭看了看張元。
“你們,很好,真是令人羨慕啊。”
看到對方不再抵抗的史卡也停了手:
“以焰拳之名,你被逮捕了,跟我回博德之門,自會有公正的審判等著你。”
搖了搖頭,陶葛司問道:
“你們兩個,我能知道你們的名字嗎?”
“史卡!”“查內姆!”
“我,陶葛司·寇桑,我是一名戰士,給我有一個戰士應得的歸宿吧。”
說完的陶葛司閉上了雙眼,再不發一言。
心中都很清楚陶葛司言下之意的史卡和張元卻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史卡是不願意下手殺一個已經放棄抵抗的人,儘管對方的確就是個滿手血腥的強盜頭子,即使送去審判也難逃一死,可作為一名戰士和對手,他也值得自己的尊敬。
而張元的心情就複雜多了,在對方手上吃了大虧,受了重傷的他,按理說現在就該迫不及待地給眼前這家夥一劍,送他上路的同時還撈一筆能量點。
可真看到對方置生死於度外的氣度時,卻也不由得生出欽佩之意。
從頭到尾,對方沒有使用任何下作伎倆,甚至對自己的圍攻,偷襲都不以為意。
對方贏得光明正大,自己輸得無話可說。
如果是在戰鬥中,哪怕是偷襲背刺張元都不在乎,本就是以弱擊強,無所不用其極實乃題中應有之義。
可是,當對方就這麼慨然赴死,大方坦蕩地讓自己動手時,他反而遲疑了。
陶葛司至死無愧於戰士的身份,那麼自己呢?
哪怕這一劍就可以輕鬆殺死眼前這個強敵,難道自己就能麵無愧色的以勝者自居並將對方當做自己的戰利品處置麼?
久等不見對方動手的陶葛司張開了雙眼,就看到那個油滑的菜鳥躊躇不定,笑了笑:
“有什麼不好動手的,你們贏了,處置我是你們的權利,還有,菜鳥,你有機會殺死陶葛司或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譽了,不要後悔啊。”
都這樣了你還來嘲笑我?本就憋著火的張元被惹毛了,一拳打在陶葛司的臉上。
“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啊?”
“打得好!”
剛說完,陶葛司就一老拳回敬到了張元臉上,這一拳打的張元是眼冒金星,連退數步,臉頰也跟發起來的紅饅頭似的,與另一邊的劍痕交相輝映,倒也平衡般配。
“你這娘娘腔的拳頭能打倒誰?隻會上躥下跳的家夥,為什麼不去當遊蕩者?你也算個戰士?”
陶葛司居然提起了自己的大劍,步伐有些蹣跚地走了過來。
“總要有人去死的。”
說著陶葛司緩緩掄起了自己的雙手劍,似是準備做個了斷。
“那也是你去死!”
沒時間去考慮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張元突然暴起,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體內蘇醒,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揚臂,衝鋒,揮劍,將鋒芒刺入對方胸口。
一切的一切,都已落下休止符,心臟被刺穿的陶葛司,帶著張元忘記拔出的那柄劍仰天倒地。
“謝謝。。。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