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都懶得起身,背著身的同時還在兀自撓肚皮,另一隻手伸出來擺了擺權當道彆:“行行行,走你的吧。”
老臉一黑的女賊看著對方那疲懶的德行就氣得不行,正好對方還背對自己,嗯?
眼睛一轉就是一個壞主意上頭,正好走到床邊的南茜一腳就印在了張元的屁股上。
“哎呦~”咚!
還在撓肚子的某人都沒反應過來了就被踹得滾到了床底下,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準備找女流氓算賬的時候,哪還有人影,隻餘下颯爽的夜風從敞開的窗戶不斷的灌入,發出嗚嗚的聲響。
關上窗戶,自認倒黴的張元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自不必提。
第二天上午都快日上三竿時,某人才伸著懶腰走出了宿舍樓,其他人隻當是旅途勞累加上半夜的那次烏龍警報,也不奇怪。
左右也是無事,乾脆重操舊業的張元拾起了那把木劍,再一次開始了當初的那些訓練和練習。
得益於未曾間斷的溫習和鞏固,那些動作,招式和技巧猶如印刻在自己腦海中一般成為了身體本能的一部分,毫無滯澀地一一揮灑而出。
練了好一陣子,身後出來了一個聲音。
“看來你去學習法術的時候也沒把這些東西給丟了,還以為你會一門心思當你的法師呢。”
都不用回頭,聽聲音就是索瑞這個家夥。
“哪有那麼容易就忘掉,要不你來測試一下我現在的實力如何?”
“嘖,你小子挺有信心嘛,怎麼,大半年過去了,終於把菜鳥的帽子給摘掉了?”
邊說著,索瑞也拿起了一把木製長劍,以及一張木製的小圓盾。
他索瑞雖然塊頭大,可不是沒腦子,當初對麵這小子跟南茜學習雙武器戰鬥的場景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口頭調侃一下倒也罷了,還不至於心大到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一個盾戰士舍棄盾牌,就靠著單劍對抗人家雙劍流。。。
大塊頭覺得自己還沒這麼傻。
對戰一觸即發,張元並未直愣愣地猛攻對方正麵,其身姿靈活地圍繞著對方遊走,尋找伺機攻擊的機會,而手中雙劍更如靈蛇吐信,每當索瑞格擋或是動作銜接露出破綻之際,便是一記刁鑽的突刺,一擊即走,也不和對方硬碰。
而索瑞也絲毫不怵,步步為營,穩紮穩打,儘管不知道為什麼對麵這小子力氣變得如此之大,可靠著盾牌的防護和穩健的步伐卻讓其攻擊頻頻無功而返。
而大塊頭也並非一味被動死守,就算是處於對方如豪雨般連綿不絕的攻勢中,經驗老到的他也時不時抓住張元發力和呼吸的間隙以攻代守,一副盾牌被當成了鐵錘硬是格開了對方的長劍,後繼跟上的攻擊更是逼得張元不得不退後遊走。
三番五次的試探,較量之後,雙方都對彼此的實力和路數有了個底,相視一笑,可手上的動作卻是更加的淩厲,放開了打的二人也沒了保守或是顧及,偶爾被木劍擊中也混不當回事。
待到兩人終於是握手言和時,雙方都是鼻青臉腫,木劍雖然造不成什麼厲害的傷勢,被打個正著留下淤青卻是不可避免。
其實這場戰鬥終究是索瑞占了上風,雖然沒能放到體質堅韌兼之動作敏捷的張元,可一個防禦專精的盾戰卻穩壓一籌精於單挑和遊鬥的雙武器劍聖,這已經能說明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