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從沒有想過,明明自己先發現了屬於灰原的咒力殘穢,結果見到的第一個咒術師居然會是其他人。
“娜娜米~你看起來怎麼這麼慘啊~”
當那個他一聽見就知道準沒好事的臭屁聲音響起,“五條悟”這個名字就反射性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看著那個令人無端火大的身影後麵還跟著不知所措、好像被騙了才帶他來的女孩子,七海建人就覺得他本來不痛了的腦神經又開始突突突的跳了。
至於此時此刻,五條悟為何會神奇的出現在島上……讓我們把時間倒轉回今天上午。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這本是普通的一天,吳妙妙在家改造餐具花紋,柱間在醫院和巧巧聊天,扉間則替他大哥坐船去了趟野島。
當然,讓他去的目的是為了在野島上打飛雷神的標誌。
這樣他們就可以在野島原地培育作物,省去了挖回去移栽的麻煩。
十分清醒的五條悟就是此時出現在島上的。
他十分明確自己前一秒尚在涉穀,而且還被那個虛假的夏油傑用獄門疆給封住。
雖然他已經儘量拖延了時間,以免封印他的獄門疆落入那些家夥手中。
但是人力也總有極限(這可真不想他會說的話),當他真正被完全封印的一刹那,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塊海灘上。
“難道獄門疆內部居然是這樣的嗎?”
說著沒可能的笑話,五條悟看了看四周。
“真是個很小的島呢……而且這個咒力殘穢……讓我先來看看吧!”
就這樣,在吳妙妙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五條悟一個人大搖大擺的逛了全島。
商店和服裝店裡的東西,因為他沒有這裡的貨幣所以什麼也沒買。
不過不要錢的博物館他可是進去逛了不止一會兒。
看完化石館看海洋館,看完海洋館看昆蟲館,看完昆蟲館有點渴了,他還去鴿巢白嫖了鴿子老板一杯水。
(真是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悠哉遊哉的歇了一會兒,五條悟又去看了藝術品。
不過這次他看的時間不算長。一部分原因大概是那些東西他基本都看過,最主要的是他在鴿巢聞到了夾雜在咖啡豆氣息中、黃油和砂糖混合後無比甜美的莎布蕾餅乾的味道。
還是快點去找娜娜米吧!我要吃餅乾!
這樣想著的五條悟出了博物館就向那棟島上最大的二層住宅走去。
一路上,他甚至還和遇到的小動物們都聊了兩句。
島民們還以為他是妙妙的朋友,特意來這個島上找她玩的。
“誒,今天居然沒有聽見機場的播報呢!”牛牛阿排撓撓頭,“難不成是廣播壞掉了嘛?”
“哦哦,原來你叫五條悟呀!總之,歡迎你來一拳把你撂島玩!希望你也能感受到這裡的魅力呀!”
--------------------
當當當~
聽到敲門聲,吳妙妙放下手中的工具跑去開門。
“來了!”
不知道今天是誰來玩了呢?
在開門之前,吳妙妙還在猜想著到底是哪個島民。
哢噠一聲,吳妙妙打開了門。
“請……進?”
一個完全沒有見過的高大白毛出現在自家大門前。
那幾乎遮天蔽日(誇張了)的身高幾乎頂住了吳妙妙家的門框。燦爛的正午陽光被這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擋的嚴嚴實實。
吳妙妙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你……你是誰呀?”
她的眼神開始有些控製不住的漂移。
此時此刻,她很後悔為什麼自家牆角沒有放一根棒球棍。
不過沒有棒球棍也沒什麼,她手邊有花盆……
“彆緊張,我來找七海建人。”
眼看著這個給他開門的女孩子的眼神已經瞟向了花盆,五條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就是那些動物人說的妙妙醬吧?
他想著。
因為知道自己和人家不熟,所以沒有一上來就直呼其名……(哪裡是不熟?是完全不認識好吧?)
五條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會為對方考慮了!
“七海建人?”
吳妙妙一愣。
“誰是七海建人?”
老老實實聽話的不去打擾二樓傷員的吳妙妙當然不知道傷員的名字。
“就是這裡二樓的那個人。”
五條悟旁若無人的走進大門,指了指天花板說。
“哦?”
雖然有點懷疑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但吳妙妙想:既然已經精準到這種程度了,即使她說二樓沒人大概也是瞞不過去的。
“原來你認識他嗎?”
吳妙妙掏出手機。
“早說啊,原來你是來探望他的啊!不過因為醫生說他需要靜養,所以我還一直沒有上去看過……能不能去看他這件事,不如我問一問醫生吧?”
“可以哦~”
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吳妙妙打電話意思的五條悟並非是真的沒有察覺她在叫人。
這隻是因為……
“原來是傷員家屬啊。”
妙妙的電話還沒有撥出去,柱間的聲音就已經在五條悟身後響起了。
“柱間!”
看著那個可靠的身影,吳妙妙也難免有些激動。
“那,我可以去看娜娜米了麼?”
五條悟轉身看著那個吳妙妙說是醫生、但他絕不相信僅僅隻是個醫生的男人。
“可以啊!他的身體應該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看了那個十分淡定的醫生一眼,五條悟邁開長腿直奔二樓。
“娜娜米~”
咚的一聲,門開了。
五條悟看著那個躺在床上,左眼還帶著眼罩的男人感慨了一句:
“哇!你看起來怎麼這麼慘啊~”
“五條悟!為什麼你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