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子和美美子被帶走的第二天早上,迎著初升的朝陽,一坐一臥的兩個身影出現在一拳把你撂島的海灘上。
身穿青色牽牛花紋樣和服的黑發女子跪坐在那裡,而那個有著火焰一般金紅漸變色頭發的男子,正枕在她的膝上。
隨著太陽越升越高,島上的聲音也漸漸變得嘈雜起來。
很多島民家的屋頂上都升起了炊煙。
小狗阿笨向來是一個早睡早起的好孩子,此時他已經吃過了早飯,正準備去海邊釣魚呢!
扛著釣竿往東邊的海灘溜溜達達的走,下了樓梯,在快要靠近海岸的時候,隔著幾棵蘋果樹,他看見了那裡居然坐著兩個人啊!
啊!
阿笨驚了一下,悄悄的躲到了蘋果樹後麵。
海灘上的女人似乎看見了他。
她對他笑了笑,還招了招手。
阿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躡手躡腳的走近啦。
“……他是在睡覺嘛?”
阿笨小小聲的說。
“嗯,杏壽郎他有點太累啦。”
側綁著發辮的煉獄瑠火、也就是杏壽郎的媽媽輕輕的撫摸著她膝上少年的頭發。
“哦!他叫杏壽郎啊!”
看著那個很有媽媽感覺的人都已經冷的在哈氣了,阿笨很想幫幫她。
“我叫阿笨!不過……這樣你會著涼的吧?”
他湊近了看著那個躺著的人,然後想了想,翻了翻包裹,掏出了一件釣魚馬甲遞給她。
“我身上現在隻有這個,送給你們好啦!先用這個吧!”
“真是多謝您!”
煉獄瑠火本來還很驚訝這隻小狗居然會說話。
“請問您是這座島上的……島民嗎?”
“是呀是呀!”阿笨很是自豪的說,“我是一拳把你撂島的島民哩!你們是來這裡野營的嘛?不誇張的說,我們的島上風景可是超棒噠!”
“我們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所以並不清楚這裡的狀況。”
煉獄瑠火把馬甲蓋在了杏壽郎身上。
明明是她穿的更單薄,看起來更怕冷啊。
“請問這裡有醫生嗎?之前杏壽郎他傷的很重,雖然現在看起來……”
“有的有的!”
阿笨立刻激動起來了。
“原來是受傷了嗎?!我說怎麼有好奇怪的味道呀!我去幫你找柱間醫生吧!”
說完還沒等煉獄瑠火回答,他就一溜煙的跑掉了。
“還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啊……”
看著已經跑遠了的阿笨的背影,煉獄瑠火搓了搓手,稍微在手心裡哈了哈氣,然後才去摸了摸杏壽郎的臉頰。
“如果這裡就是死後的世界,那就真是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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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間柱間柱間醫生啊!”
阿笨一路低頭衝刺,結果一頭撞在了妙妙的肚子上啦!
“阿笨,你怎麼啦?!”
聽阿笨剛才一路跑著叫醫生,吳妙妙急忙從地上拉起他仔細看了下。
“我沒事!是杏壽郎呀!”
阿笨急急忙忙的手舞足蹈、比比劃劃。
“……杏壽郎?”
吳妙妙一頭霧水。
“杏壽郎是誰?”
“是一隻貓頭鷹啊!”
阿笨一著急,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他受傷啦!在那邊的海灘上呐!還有一個媽媽!”
……這說的都是啥啊?
雖然很想吐槽一下阿笨,但是吳妙妙也知道受傷的事情是很緊急的。阿笨不至於連這樣的事情都會看錯的。
“我給柱間打電話,然後去海灘邊上看著。阿笨你去叫扉間。”
此時還不到早上八點,柱間還沒來上班呢!
“嗯嗯!好!”
有了可靠的妙妙發話,阿笨立刻一溜煙的跑走去找扉間啦。
“難道是又來新人了?”
吳妙妙也抓緊往東邊的海灘上跑。
不過阿笨是怎麼知道“杏壽郎”和“媽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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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才離開沒多久,遠處就傳來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
煉獄瑠火抬頭張望著,隻見一個女孩子從遠處跑過來了。
“嗨!!你們沒事吧?!”
遠遠看見沙灘上兩個人,吳妙妙還心想:
阿笨有點不靠譜啊。
結果等離近了,再一看那個躺在地上的少年……
“哇!還真的是貓頭鷹啊!”
當麵叫人貓頭鷹不算是啥有禮貌的行為。吳妙妙也是因為太過震驚,超出了想象所以才不小心把這種話脫口而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請問是杏壽郎和……媽媽嗎?”
吳妙妙加快腳步跑了過去,同時一邊檢查杏壽郎的狀況,一邊掏出了電話。
“柱間!不好意思這麼早打擾你!島上又來傷員啦!我和扉間會負責先把他們送去醫院的,請你提前一點來吧!”
“沒問題!十分鐘之內我就到。”
柱間的聲音從手機的揚聲器裡傳出來稍微顯得有那麼一點失真。
不過內容大家可是都聽到的了。
“是的,我的杏壽郎的母親煉獄瑠火。”
那個跪坐在地上的女子看著吳妙妙,吳妙妙一瞬間就明白為什麼阿笨要叫她‘媽媽’了。
“請不要擔心,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看著瑠火身上單薄的衣服,吳妙妙立刻脫下了身上那件紅色帶毛球的鬥篷大衣。
“你先穿上這個。”
吳妙妙不由分說,站起來走到瑠火的身後,為她披上了那件厚厚的外套。
脫掉了鬥篷的她裡麵穿著一件粉色的愛心毛衣。和酒紅色粗花呢褲、棕色樂福鞋看起來還是很搭的。
“謝謝你。”
這裡真的都是好人呀……
感受著那件外套上傳過來的絲絲暖意,瑠火忍不住微笑著低頭看杏壽郎。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