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回了條簡單的消息。
江窈:【我要去醫院看我媽。】
宋知閒:【我送你去。】
江窈:【那太麻煩宋總了,我不敢把宋總當司機。】
宋知閒:【你昨天不是剛把我當成司機過嗎?】
江窈:【……】
昨天昨天,她現在隻要一提到昨天就卡殼。
就不能放過昨天這一茬嗎?
宋知閒又補了一句:【不來地下室的話,我就直接去正門口找你。】
江窈乖乖去了地下室。
她知道男人絕對可以說到做到。
開車時候,宋知閒不忘轉頭看江窈的臉色,“怎麼,有人接送你還不高興?”
“宋總親自當司機,我哪敢不高興。”江窈輕哼著道。
“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
“不敢!”
開到一半。
宋知閒忽然在路邊停車,打了雙閃,讓江窈等她一下。
江窈莫名其妙望著男人忽然離開的背影。
“這會兒下車,不會又是他的小心肝白月光給他打電話了吧……”
她一想到,心中就不由自主的酸澀起來。
剛下午的時候緹娜還嘲諷她過呢,說宋知閒的溫柔都是蘇顰的,她江窈算個什麼東西。
她垂下眼眸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是啊。
她江窈算個什麼東西呢。
就算睡了,那也不能代表什麼,是吧。
還極其廉價。
正想著,男人回來了。
他大步走來,風衣外套扣子微開,麵容清冷,顯得整個人更加出塵,懷裡竟然有一大束燦爛的玫瑰。
宋知閒扣門,江窈搖下車窗。
男人唇角勾起了一點笑意,把一大束玫瑰遞給她。
江窈怔住,“這……是給我的?”
“嗯。”
“為什麼……忽然送我花?”
那股酸脹感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欣喜和甜蜜。
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表情驀然就變得柔和了不少。
“路過花店,順手送你。”
他回答得很簡單。
江窈輕哼一聲,“原來是這樣啊。算了,看來你這些年送過花的女人也不少。”
“沒有。”他言簡意賅,“我隻送過兩個女人。”
她還是轉頭,裝作不以為然。
不過手裡還是把玫瑰抱得緊緊的。
到了醫院門口,江窈讓宋知閒把自己放在外麵就行,沒想到男人還是開了進去,停進了車位裡。
江窈覺得不對勁,“嗯?你也要來醫院看病?”
“我去看你媽。”
江窈又是一怔,"……沒事,你不用看,我自己去看就行了。"
宋知閒不容置疑:“今年除夕的時候,江阿姨也算熱情招待過我。她生病我卻還沒來過一回,挺說不過去的。”
江窈心說,你隻管給錢,這樣就夠說得過去了。
男人做下的決定,她左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