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閒晚上和蘇顰一塊兒。
前段時間女人話劇連軸轉的巡演,日夜顛倒,導致身體虛弱,病情又複發了。
昨天宋知閒抽了個空去看她話劇落幕,蘇顰精神狀態才好些。
回國後,她是越來越粘宋知閒了。
但是男人對她,明顯不如從前。
蘇顰窩在沙發上,“阿閒,這周末我有空,不然再去家裡看看奶奶?”
宋知閒端來水,“奶奶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在家養著,不用特意去看。”
蘇顰接過,目光柔柔落在他身上,“那就下次去看吧。”
宋知閒嗯了一聲。
蘇顰又起來,要給宋知閒下廚,男人說了聲不必,點外賣就行。
“外賣總歸來說不衛生。你腸胃不好,飲食上更要精細些。”
回國後,蘇顰往賢惠體貼那一方麵靠攏,從前她明明屬於十指不沾陽春的性格,就算偶爾心血來潮下廚,刷鍋刷碗,也從來不在她的範疇以內。
現在對廚房一切都遊刃有餘。
真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她執意要做,宋知閒也不再攔她。
女人係上圍裙,回頭朝他一笑,男人驀然有些晃神,似乎透過蘇顰,看到了另一張漂亮的臉。
那個女人也會下廚,而且無論做什麼,他都會有想吃的欲望。
他又重新低下頭。
半個小時後,蘇顰招呼他吃飯。
她在國外呆久了,拿手的都是西式餐點,甚至桌子上還擺了燭台,關了燈,點起蠟燭,弄得非常有氛圍感。
蘇顰還拿出了一瓶72年的紅酒,宋知閒皺眉,“你最近還在吃藥,喝酒就彆了,當心和藥性相克。”
“沒事兒。這酒度數不大的,喝一點也是一點。”蘇顰拿出兩個空杯子,分彆倒了一半,遞給宋知閒,“我好久沒喝了,今晚好不容易和你機會。阿閒,我不想錯過。”
兩人酒杯相貼,發出清脆碰撞聲。
蘇顰輕抿了一口。
宋知閒放下杯子,"少喝點。"
她笑起來,“阿閒,你還是很關心的。就像從前一樣。”
他沒接話,開始沉默吃飯。
燭光搖曳,跳躍的燭影閃爍在他的鼻梁上,若隱若現,模糊,又清晰。
男人的五官太優越,每次近看,她還會有再心動的感覺。
清冷中透著股漫不經心,這種拉扯感,無疑讓人更想靠近。
蘇顰心中一顫,“阿閒,你還記得我們的從前嗎?”
宋知閒掀了掀眼皮,還是沒回應。
蘇顰自顧自說了下去,“這些天也不知道怎麼,我總能想起來。我們的第一次相遇,第一次戀愛,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當然了……”
她眼眸黯淡下來,“還有我們的第一次分手。”
宋知閒皺起眉頭,“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了嗎,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一切都還沒有過去。阿閒,其實到現在,你還在生我的氣對嗎。你氣我為什麼吵完架就要出國,然後還和彆的男人在一起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