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而就在兩個人打招呼的瞬間,“表弟”腦中響起一道清脆的鐘聲。
沒有「宿主綁定成功」、「XX係統激活」之類的機械音,隻是一聲「叮——」。
這聲音代表著什麼,作為唯一能聽到的人當然再清楚不過,他的眉毛不由地皺了起來。
“你們之前認識?”
鐘聲消散,他開口詢問。
“嗯?”
剛與司機握完手的男人明顯一愣。
“不認識,我們是初次見麵。”
「叮——」
鐘聲又一次響起。
“他們兩個人認識。”
這一次,“表弟”不再是詢問,不再是對男人說,他直接給了對麵的表姐一個結論。
因為這個結論,本來眉眼帶著淺淡笑意的女人臉色突變,顯現出幾分意外,幾分怒意。
“親愛的,我們真是初次見麵。”
發現她的臉色變了,男人連忙拉住她的手解釋。
“夫人,我和金先生確實第一次見。”
同時,站在桌前的司機恭敬地出聲附和。
也就是這一聲附和,讓蘊在女人眼中的怒意全然綻放,充分詮釋了什麼叫禍從口出。
“我有說過他姓金嗎?”
她反手甩掉男人的手,冷聲反問司機。
“......”
這句反問讓兩個人都沉默了。
他們倆沉默著,女人同樣沒說話,雙手交疊在胸前的她像是在等待一個真正的解釋。
“親愛的,我們隻是普通同學。”
“很普通的那種,不怎麼熟悉,而且很多年沒有見麵了,所以我才會說是初次見麵。”
很快,她便等到男人的解釋。
“怎麼樣?”
“兩句話都是假的。”
剛剛又聽到兩聲「叮——」的“表弟”搖搖頭,把自己聽到的結果分享給女人。
等等......
突然,他想到一個離譜的可能。
“他們兩個人或許是同學,但不是普通同學,他們很可能是有特殊......”
“沒有!你不要亂說!”
離譜的猜測還沒說完,男人就用近乎咆哮的聲音打斷了他,眼神中攜著明顯的憤恨。
隻可惜,說話向來不是聲音大便是真。
「叮——」
“他們兩個人有事。”
隨著鐘聲再次在腦海中響起,“表弟”歎了口氣,將坐實了的離譜可能化為七個字。
“你......你們......”
女人頓時感覺到一股熱血湧上腦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親愛的,你不相信我嗎?!”
“我怎麼樣你很清楚的呀!我怎麼可能......”
男人蹭地一下蹲到了女人身前,扯著她的衣擺解釋起來。
越來越急促的辯解接連不斷地傳入耳朵,一聲聲「叮——」如緊箍咒般在腦海響起。
“表弟”實在有些聽不下去,於是站了起來。
“怒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承言等一下,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女人抬起頭,叫住了準備離開的他。
“好,問吧。”
褪去“表弟”身份的王承言在門前站下腳步。
“你......更喜歡我......還是他?!”
女人怒視著蹲在身前的男人,抬手指向站在後麵的司機。
“親愛的!當然是你!”
男人抱住她的膝蓋,仰著頭給出肯定的回答。
然而......
王承言卻是搖了搖頭。
“你還在騙我!”
女人徹底爆發,雙手抓住了男人的頭發。
什麼疼愛,什麼真心喜歡,什麼最好的保養品,她現在恨不得手撕麵前的騙子。
“親愛的!你要相信我!”
“西八!你說假的就是假的?!你是哪根蔥?!”
被狠狠揪著頭發,掙脫不開又不能還手的男人隻剩咆哮。
哪根蔥?回頭看了眼正在無能狂怒的男人,王承言抬手比在自己的太陽穴上。
“確實我說假的就是假的,我說真的就是真的,因為我這裡麵有一個能測謊的鐘。”
說完,哪怕身後的咆哮、辯解、咒罵變得更激烈,他也隻是頭也不回地走向院裡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