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王承言端起啤酒喝了一口。
“內?”
裴珠泫愣了一下,轉頭看他一眼,發現他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如果工作不順利的話,他今天為什麼會格外放鬆,這明明是心情不錯才會有的表現。
“嗯,費用都沒拿到。”
語氣平淡地說完,王承言喝了第二口酒。
說起來,真要論一論今晚的測謊服務沒拿到費用這件事,責任實際上是在他自己身上。
畢竟人家韓糾結有給錢,是他把錢退回去的。
“沒事,下一次會順利的。”
不順利到沒賺錢,哪怕他的狀態仿佛一點不在意,但裴珠泫還是送出一句小小的安慰。
“嗯。”
得到她的安慰,王承言沒說不會有下次,隻是微微點頭,拿起啤酒罐和她碰了一下。
“你碰到過善意的謊言嗎?”
一口乾掉易拉罐裡剩下的啤酒之後,他一邊打開第二罐,一邊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善意的謊言?
“我就說過善意的謊言。”
抿了一口啤酒,裴珠泫不自覺地輕輕打了個嗝,然後頂著絲絲紅潤的小臉做出回答。
“是什麼?”
王承言有些感興趣,轉頭看向她。
也就是這麼一轉頭,善意的謊言是什麼沒聽到,他先一下子看到一張綻著紅暈的臉龐。
白裡透紅,桃腮帶笑,說不出的溫柔可人。
和他對視著,裴珠泫當然不會覺得他溫柔可人,她心裡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澀感。
明明他的眼神不是直勾勾的,裡麵沒有丁點兒侵略性。
本能般地,她把自己的目光低下幾分。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冷風的嬌羞。」
現在不是離彆的場景,不過,王承言大概懂了徐誌摩先生當初描寫的是什麼畫麵。
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好像有帶給她壓力,收回目光,他又拿起啤酒大飲一口。
“剛進公司當練習生的時候,我給偶媽打電話會說一點不累,訓練什麼的都很順利。”
“但我其實有偷偷躲在天台哭。”
不再被他溫柔的目光“侵蝕”,裴珠泫舒緩兩秒,徐徐說出了她曾經說過的善意謊言。
“所以你喜歡看夜空?”
聽完,比起謊言本身,王承言先由天台聯想到星星與月。
“嗯,那時候天台上有長椅和秋千,我和澀琪兩個人有坐在秋千上哭著傾訴。”
回憶起來,裴珠泫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至少是一份值得銘記、能銘記下來的記憶。
“很羨慕你和澀琪xi的友情。”
在王承言看來,這更是一份值得好好珍藏、維持的感情。
要知道,這個年頭能擁有一份真摯的情感聯係,真不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同研究小組的同學、同工作團隊的同事、同組合的姐妹,照樣有大把表麵關係。
欺騙......背刺......拉踩......
“你有擇明xi呀。”
咬一口馬卡龍,裴珠泫半眯著眼睛說道。
“他?我倆坐在秋千上哭著傾訴是不是有點怪?”
說話間,王承言臉上的表情從幾分動容變為了滿分嫌棄,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反胃。
“噗~哈哈哈哈哈~”
瞬間,裴珠泫爆發出“大媽笑”。
王承言和李擇明兩個人流著眼淚,拉著對方的手,泣不成聲地傾訴著心裡的苦與悶。
不行,這個畫麵一出現,她要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