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北方的沃夫人?該死的,你們這群野蠻人怎麼敢踏入帝國的領土!”
望著步步緊逼的敵方士兵,哈裡森咬牙怒罵著。
他察覺到了這些人話語和麵容上的區彆。
這些士兵雖然身上有著西帝國皇家軍隊的紋章,然而真實身份卻不是帝國人,而是來自北方的蠻族。
或許是語言不通,又或許是不想搭理。
罩袍士兵沒有作出回應,將哈裡森手中的長劍隨手彈開後,一拳打在他脆弱的肚子上。
難以忍受的劇痛讓這位男爵長子倒在地上,身體縮成一團,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淌出。
又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腳,確認他徹底喪失行動能力後,罩袍士兵和手下轉過身去。
另一邊,羅南握緊長劍。
見到這兩名士兵盯住自己後,剛放鬆下來的身體再一次繃緊。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無甲打兩名全甲。
手中的劍隻能擋住一人的攻擊,另一人會在這期間將他無情撕碎。
這段時間增長的戰鬥素養讓他明白,正麵作戰自己沒有任何勝算!
羅南深吸一口氣,麵朝士兵,舉起手中長劍擺出迎戰的姿態。
但他的腳步卻在緩慢地向後退去。
罩袍士兵見狀皺起眉頭,和手下一步步向前逼近。
雙方一進一退,始終保持著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這片樹林的地形很複雜,這個帝國劍士要是狠下心來拋棄那個貴族,掉頭逃跑的話,他們追不上。
罩袍士兵意識到這點,放慢腳步不敢繼續逼迫,轉而用隱晦的眼神看向手下。
手下士兵逐漸改變前進方向。
以弧線的軌跡拉開,試圖繞到羅南的側後方。
過程比罩袍士兵想象的還順利。
這名帝國劍士神色緊張,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未能及時發現手下的動作。
望著手下士兵成功和他前後攔住敵人,罩袍士兵咧開嘴角。
但他突然一愣,因為這一刻那名帝國劍士緊張的神色消失,居然也笑了起來!
下一秒,蓄勢待發的羅南轉身向後,猛然發起衝刺。
繞行至側後方的士兵還未意識到不對,張牙舞爪地舉起手中的彎刀,準備擋住他逃跑的道路。
刀與劍的碰撞,除了清脆的響聲外,還有鮮血噴湧的汩汩聲。
單手持劍將彎刀鎖住,羅南貼近距離,拔出狩獵用的匕首切開了這名士兵的脖頸。
血腥角鬥術的近戰技巧,讓羅南能夠更輕鬆地擊穿弱點。
屍體摔倒在地,敵方再減一人。
隨著雙方人數對等,獵人和獵物的身份發生互換。
“現在,我們可以公正的決鬥了。”羅南不再後退,朝臉色鐵青的罩袍士兵正麵走去。
“(沃夫語)該死的,卑鄙無恥的帝國人!”
意外來的太快,快到罩袍士兵來不及救援,望著地上的屍體,喉嚨裡發出暴怒的咆哮。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愚蠢。
自己被對方懦弱退縮的表現迷惑,居然放棄優勢,親手創造出一對一的機會!
“(沃夫語)彆以為你贏了,我會把你的身體撕成碎塊,用最痛苦的方式折磨你死去!”
罩袍士兵拔出彎刀,渾身燃燒著怒火朝羅南衝來。
羅南沒有畏懼,在水平相差無幾的戰鬥中,怒火並不能帶來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