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沒有等來程清風,她站在校門口,有些鬱悶的給程清風發消息,卻久久沒有回複。
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難道是在開會,可他剛剛回複的意思不就是馬上就來接她麼,難道是她誤會了?
江暖擰眉,有些失落的踢了踢腳下的落葉。
搞什麼,今天早上他非要送她,以至於她都沒開車,現在又是晚高峰,車都打不到還會堵……
喇叭聲響起,江暖以為擋了路,連忙往旁邊讓了讓,卻看到車窗降下,沈聰的臉露出來。
“來,江暖,上車。”
“沈老師!”
江暖也沒有客氣,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怎麼沒讓司機接?”沈聰試探的問,剛才她明顯是在等人,結合一下老板今天問放學時間的事,估計就是在等老板了。
據他觀察,江暖已經站在這裡大概半個小時了,老板人還沒到,他打電話給老板竟然沒人接。
不管是有事耽擱還是什麼情況,現在這個點兒上去做個貼心的下屬護送老板娘回家準沒錯。
“沒什麼,就是突然不想讓司機接。”江暖勉強回了個微笑,隨後便聊起了彆的,“對了,我聽清風說投資你們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這個啊,真的太感謝程先生了,進行的很順利,第一批資金已經到賬,和學校這邊的合作也在有序進行……”
沈聰緩緩的敘說著,並且不著痕跡的拍老板馬屁,希望老板娘能無心的傳達到位。
江暖聽著,思緒已經飛遠。
哼,居然敢短信不回電話不接,狗男人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
狗男人睜開眼睛,隻覺得腦袋悶痛,身體有些疲憊。
四周是黑暗的,有很大的引擎聲和風的聲音傳來,他這是……在飛機上?
昏迷前的景象湧上心頭,程清風猛地起身,不管不顧的猛踹!
燈光應聲亮起,寬敞的空間顯露,這是一架內飾豪華的私人飛機,米色的真皮座椅此刻顯得有些淩亂,畢竟桌子上的東西都被踹到了上麵。
服務生第一時間趕來,不敢上前。
熟睡中的忠叔也瞬間清醒,全場隻有他一個敢說話的,不得不硬著頭皮過去。
他預料到小少爺會發脾氣,可看這個架勢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小少爺,忠叔也是逼不得已,兩父子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我知道您心裡過不去七爺丟掉了你們,可你看看現在又怎麼樣,他哪怕再生氣,再惱恨,還不是要把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掙得全副身家都給你。您要真的和七爺賭氣,犯不著非得這個時候,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不是說咱們不去爭大少就會放過我們的,說的難聽一點,不爭就是死,不但是你,還有我們這些跟著你的所有人,都沒有好下場。”
他佝僂著腰,花白的頭發有些淩亂,臉上皺紋溝溝壑壑。
就像一個真正為了你好的長者,睿智又大氣,在教導你什麼東西,如果換做旁人,可能不由自主的會被說服,可程清風不。
“為了我好?所以是你給我用了藥。”
程清風站起身,一雙眸子陰鷙的盯著忠叔,臉色鐵青,口中說的話仿佛一字一字擠出來一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