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一片灰暗。
“紅?不對,小粉紅?”
好嘛,直接下線了,氣性可真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暖覺得屁股都快顛成八瓣了,車子一個急刹,她蒙著眼睛沒有抓扶手,直接一頭撞到前麵座位靠背上!
“哎呦!”
不受控製的,眼淚唰的一聲下來了。
她捂著頭,一把拽開蒙著眼睛的黑布,衝著前麵就吼。
“會不會開車啊?!”
出來準備審訊她的人,剛剛出來,便看到一個白白嫩嫩的姑娘哭著罵人。
纖細的小手捂著頭,哭唧唧的,還跺了跺腳。
這畫風真的太出人意料了,和設想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如果江愛國真的有嫌疑,那麼很有可能這個長女也被滲透了,不管江暖是不是清白的,她的形象要麼害怕軟弱,要麼精明冷靜。
可她就跟備受寵愛長大的大傻閨女似的,剛剛在車上還能裝一裝鎮定,這會兒吃了虧就露出馬腳了。
“嘶。”江暖疼的直抽氣,手一摸,腫了個包。
“小王,怎麼開車的!”不知道誰吼了負責開車的小王一句。
小王一臉無措的撓撓頭,“都、都這樣的。”
他開了兩年車了,從來都是到地方一腳刹車踩到底,有任務誰也不耐煩你磨磨蹭蹭的,怎麼今天就挨批了?
江暖被帶到一間軍綠色的帳篷紮的營房裡,倒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就是平平淡淡的問她了一些問題。
“你爸生前都和誰來往比較密切?”
“你爸媽夫妻關係怎麼樣,有沒有過吵架打架?”
“你爸有沒有在家裡說起過工作上的事兒,下班後都去乾什麼?”
……
江暖按照原主的記憶,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認真地回答。
沒有一絲一毫摻假,還時不時的問一句。
“這個也要核實嗎,我爸媽吵架打架的話是不是就影響他的補貼發放了?”
要多真有多真,她說的雖然零碎,偶爾邏輯也混亂,但她都掰開揉碎照實說了。
肯定是江愛國出問題了。
江暖根本不敢在這上麵耍心眼,和麵前所詢問她的人背後代表的東西對抗是自掘墳墓的行為。
如果江愛國是清白的,再好不過,如果他真的有問題,那麼她也要儘最大可能撇清關係。
她可不會和江愛國講父女感情,他人都已經死了,眼下要緊的是撇清自己,底下那三個小的才能安然無恙活下去。
詢問了很久,翻來覆去的。
審訊常見的招數,同樣的問題換不同的方式問,來判斷被詢問者的幾次回答是否有無法圓說的漏洞。
江暖心裡明白,直到她說的都口渴了。
“我真的沒彆的說了,請問有水嗎,我能喝點水嗎?”
她如願喝了水,又麵露難色。
“那個……我能,上個廁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