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開開心心的走了,她還是想親手把照片給他,寄信倒是可以,但總是要經過彆人的手,肯定也會被檢查過,想想就覺得有點彆扭。
上了一天班,江暖交代了江陽一聲,就騎著自行車走了。
現在江陽完全可以做個小家長,有時候江暖有事了,他就直接去食堂打飯回來,弟弟的作業也變成他負責了。
因為想要做軍人,必須學好文化課,江雨做作業積極了起來,就是錯的比較多。
江陽會的就告訴他,不會的就等江暖回來跟他們一塊講。
江雲更省心,有吃的有喝的就行,從來不鬨騰,江家最會看眼色的孩子。
江暖先去照相館順利取好照片,放到一個信封裡,裡麵有她給莊慶陽寫的信,必須要親手交給他的那種。
把信封整理好再裝到挎包裡,她一路上嘴角都是上揚的,直到她聽到守衛說,莊營長不在,近期都不會在的消息。
像是一盆水潑在她的熱情上,他這是已經走了?
昨天夜裡怎麼說來著,就這兩天,合著當時他就知道要走了吧。
哼,狗男人。
抱她親她的時候什麼好聽說什麼,擦擦嘴就不認人了。
連一句實話都沒有,江暖知道這事兒可以理解,但她就是氣。
“那麻煩你告訴薑政委,我有事要找他。”
惹她生氣,他也彆想好過。
不是你讓我有事兒找薑政委麼,我現在就有事兒,希望你彆後悔。
麵對著溫和的薑政委,江暖拿出信,羞怯的說,“他走之前說有事可以寫信,找您轉交就行了,喏,拜托您了薑政委,您真是個好人!”
看著小姑娘高高興興離開的身影,薑政委抬頭望天。
這臭小子,還使喚上他了,當他是什麼,你們兩個小年輕的信差嗎?!
“拿的什麼。”
首長也不抽煙了,被夫人狠狠教訓了一通,現在一根也不敢抽,但是心裡呀閒得慌,沒著沒落的,到處轉悠,這就看見了薑政委拿著一封信憤憤不平的樣子。
“老薑!彆裝沒聽見,我喊得就是你!”
中年男人的惡趣味,見到熱鬨一定要圍觀到底,跟村頭樹下唾沫橫飛的老娘們相比更勝一籌。
“不是,這是人家的,我得給人送去。”
薑政委試圖掙紮一下,被首長一把搶了過去。
照片從信封裡掉出來,“這什麼,老薑啊老薑,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這個老小子——”
“噓噓噓,彆喊了!都說了這不是我的!”
薑政委拉著炮仗一樣的首長到辦公室去,把信給展開,指著開頭。
“看見沒,這是慶陽對象寫給慶陽的,讓我轉交。”
他們內部的信件本來就要經過審查,確認沒有問題才能寄到個人手裡,雖說並不會太仔細,但薑政委看到首長的表情,連忙轉頭去看。
原本應該寫著“莊慶陽同誌”的地方,赫然寫著:“親親吾愛慶陽,我很想你……”
嘶!
兩個老同誌瞬間收回目光,看向一旁。
鬨了個大紅臉,一時都覺得牙酸疼的厲害。
“他這……她這……”首長這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像話,這小姑娘真不像話!”
“怎麼不像話了?首長您要這麼說我可不同意。”
薑政委粗略的瀏覽了一下,沒有什麼違規內容就給裝好了。
就多看那兩眼,讓他覺得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