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親了上來。
夏日的灼熱仿佛瞬間散去,又或者換了一種更為焦灼的熾烈襲來。
邵明隻覺得自己被裹挾著,品嘗著那一抹清甜舒爽,但是內心卻產生了更多更大的渴望。
他覺得自己的大腿有些酸麻,但他的身體幾乎全部僵硬,隻剩下嘴巴還能靈活的動彈,在她的引導下,報複下,隨波逐流。
直到她累了,伸手拍了拍他明顯傻了的臉。
“看到了?這才叫親。”
江暖甚至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覺得嘴巴有點酸。
“以後學著點兒行嗎,重點是不要再毀我的衣服,今天先這樣,我走了。”
實在太熱了,身上粘粘的不舒服,江暖想要快點回家衝個澡。
空調西瓜我來啦——
然後她就被反攻了。
邵明這次吸取了教訓,自己靠在牆上,把她按在自己懷裡。
“這樣就不會弄臟了。”
天地間那抹微光也熄滅了,黑暗中的兩個年輕的身體,在反複的進行試探。
邵明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充滿了胸腔,他眼底濕熱,人生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般快活。
她……大概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了吧?
快要擦槍走火的一瞬間,他停了下來。
抵著她的額頭,啞著嗓子問她。
“你答應了,對不對?江暖,給我個準話,讓我死也死的心甘情願,彆再耍著我玩兒了行嗎?”
他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請求,還有一絲惱怒。
“那你告訴我,你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
江暖的話,讓邵明渾身奔騰的血液瞬間冷卻,凝固。
“你說,我就信。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和殺人犯在一起。”
邵明鬆開她,然後又更緊的把她摟在懷裡。
“我不是。我不是殺人犯。”
程瑜看到了,程瑜告訴了江暖。
江暖也終於搞清楚了這倆人為什麼突然矛盾重生的原因。
“……我當時是想要弄死他,我恨他,恨不得他早早的死,我甚至都把枕頭捂到了他臉上,但是我放棄了。她應該是看到了那一幕,第二天又傳來我爸的死訊,才以為是我動的手,其實他從腳手架上摔下來,從醫院拉回家,已經沒幾天活頭了。”
邵明現在內心隻慶幸自己當時及時回神,否則他真的要背上一生罪孽。
他的父親家暴、酗酒,對待他就像對條狗,除了咒罵就是毆打侮辱,就連摔下來也是喝了酒頭腦發昏。
他當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知道他要死,心裡隻有痛快。
邵明看著江暖,就像是等待判決的罪犯。
“所以,你會因為這件事……放棄我麼?”
“啪!”
江暖揮手打向自己的胳膊,一個吸飽了血的蚊子被拍死。
胳膊上被咬了幾個包瞬間腫起來。
“邵、明!”
她閉了閉眼睛,“我要再跟你親我就是狗。”
倒是不毀衣服了,可是蚊子給身上咬大包也受不住啊!
江暖氣死了要,轉身就走,這回邵明沒有追她,隻是立刻去買驅蚊液和清涼油給她送到家裡去。
“還算有良心,彆進來,看見你就煩,回去喂你家蚊子去!”
最好把蚊子都撐死,這樣就咬不到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