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哭唧唧的把藥端進去,夏荷緊跟著攙扶江暖進去。
這一係列操作如行雲流水,看的顧景初都有些質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棗兒更是害怕,她是見識過這位鄭大人的手段的,曾經有婢女打他的主意,他不樂意也就算了,還直接把人按到院子裡打板子,打完還把婢女給發賣了。
“老爺,老爺救我!彆打殺了我,我肚子裡還有老爺的——”
棗兒爬過來抱著顧景初的大腿,一邊護著自己的肚子。
鄭旦氣的臉都變形了,指著顧景初大罵。
“好啊,老師才去了多久,你這個無恥之徒非但孝期和賤婢苟合,還讓賤婢有孕!你,你,無恥!”
鄭旦甩袖離開,被顧景初攔下。
“師兄,我知道錯了,真的是機緣巧合,我思念老師太過借酒消愁,被這丫頭爬了床……就那麼一次,真的。”
“那你立時打殺了她,然後上折請罪!”鄭旦已然看穿了顧景初為人,絲毫不給他狡辯的機會,步步緊逼。
“我讓她關小佛堂,等孩子生下來再打殺了,師兄看這樣行嗎?”
顧景初以為男人都和他一樣,還小聲賣慘,“師兄也知道,暖暖嫁給我四年有餘,可我們膝下尚無子嗣……”
可他一個穿越的,根本不知道對於文人中的清流來說,名聲,秩序,規則才是最大的。
觸犯了這些,親兒子也照殺不誤。
顧景初隻知道從古至今,男人對於子嗣的執著,想必鄭旦會理解自己。
可他忘了,相較於子嗣而言,權力地位才最大。
而沒了名聲,一切都會化為泡影。
“既然師弟不願意,那就由為兄來上這道奏疏吧!”
鄭旦失望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聽他狡辯,這回是真的甩袖離開。
顧景初這段日子春風得意,根本忘記了被人哐哐打臉是什麼滋味兒,上一個這麼對他的還是死掉的江相。
他咬咬牙,心裡抱著一絲僥幸,但也害怕鄭旦絲毫不給麵子。
“把她帶走。”
他衝著鬆墨低聲吩咐。
“帶去哪,老爺?”鬆墨上前問,卻挨了一腳。
“隨便找個地方讓她呆著,彆再出來!”
顧景初慌了神,那些罷官外放的例子一一湧上心頭,他還沒在大皇子身邊站穩腳跟,萬一鄭旦真的給他告了,誰也保不住他,就算大皇子有心,也不敢當即做什麼。
他才剛坐上知樞密院事的位置,他還要更進一步,走上大鳳朝的權力巔峰。
他是天選之子,他不能因為這點小細節錯失良機。
他想到青樓裡嬌媚性感的蘇傾玉,深陷後院楚楚可人的張靜姝,高貴傲慢的小辣椒周雲嬌……
不,他不能失去權力,否則這一切都會化為泡影。
要怎麼做呢?
顧景初的目光放在了關閉的房門上,江暖。
隻要搞定了江暖,一切都不是問題。他鄭旦手伸的再長,也沒有道理在江暖反對的情況下,還要管他家後院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