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的恨意達到頂點。
“孩子?李建偉,從你猥褻你的學生那一刻起,孩子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還有臉提孩子,聽我一句勸,把你的東西麻利收好滾出去,然後等我通知去民政局辦離婚,從此你就要像一個死人一樣消失在我和孩子的生活裡。”
李建偉努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金燕沒打算給她機會。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給你搞定了工作、住房,讓你走出去被人尊敬,可是你為孩子做了什麼?讓他有一個罪犯父親嗎?”
金燕突然提高音量,“你這段時間最好乖乖的閉嘴,學校那邊我替你請長假。”
她說完厭惡的看了李建偉一眼就要走,或許是那個眼神刺痛了他。
“你最近是關鍵時刻吧,副檢察長?”
金燕和他不怎麼聊工作,但他偶然從她接電話的信息知道了一點。
這次職位是金燕勢在必得的,她也有很大希望。
這也是她不能馬上離婚,而是要等這段時間過了再離的原因。
畢竟她的競爭對手都在盯著。
“想威脅我?”
金燕挑眉,冷哼一聲,“我本來可以忍過這個時期再收拾你,那樣更穩妥,知道我為什麼沒這麼做嗎?因為人隻有在麵對有威脅感的對手時,才會考慮穩妥行事。”
李建偉臉色青白一片。
他怎麼會聽不出金燕話裡的意思,這還是他乖巧體貼的老婆嗎?
“而你,”金燕晃了晃食指,“在我這裡,就如同螻蟻。你可以去叫嚷出去,我拚著副檢察長當不了,又怎麼樣,孩子有個罪犯父親政審不過關影響前途,又怎麼樣?副庭長之於我,隻是職業目標的其中一個小階段,我多熬個幾年早早晚晚的事兒;政審之於孩子,隻是人生的一個小關卡,他的道路有千千萬萬條。而你,這隻犯了罪的螻蟻,隻會更悲慘。你現在還有想跪就跪的權利,珍惜吧,狗東西。”
金燕的父親隻是退了,但是關係還在。
她平時也隻是想要做個賢妻良母,不讓自己品德上有瑕疵,居然給了李建偉一種好哄騙好欺負的錯覺。
她本來就醉心事業,當初選中李建偉也隻是因為人看著好好先生不容易惹事,這就行了。
不需要高調,冒頭,這是她的職業忌諱。
沒想到居然給她搞出這檔子事兒!
要不是理智還在,她弄死李建偉的心都有。
而李建偉聽了這些話,徹底的癱軟在地上,對比十分鐘前他翹腳在茶幾上的愜意,人生已經跌到穀底。
他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現在金燕還肯好好和他說話,要是惹惱了她,隨便搞點手段就能讓他生不如死。
想到那些監獄黑暗的傳聞,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好,我聽你的。我犯了錯,我要為我的錯誤贖罪,隻要能讓你高興,你讓我怎麼做都行。”
“收起你賣慘那一套,我在法庭上見的多了。罪犯都會痛哭流涕的懺悔,可是他們究竟是懺悔自己犯了錯,還是自己不小心被抓了呢?這一切,難道不是你應得的嗎?”
金燕的話,一句句像是利箭,紮的李建偉千瘡百孔,隻覺得遍體都是血窟窿,往外嗖嗖冒著涼氣。
金燕很忙,她隻請了半天假,已經在李建偉身上浪費了半小時,接下來她還要和那個小姑娘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