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老一套,還磕頭賠罪,田奎再大的膽子也擱不住他扣個帽子,沈富貴瞬間想好了,開始安安穩穩的觀戰。
不是他老油條,這年頭彆看一個村不大,雞零狗碎的事兒一點也不少,他這個支書也做的很不容易,沈硯是他們沈家一門的,當然是偏向自己人了。
沈硯這孩子踏實肯乾,原來隻覺得老實的有點憨了,可現在看著,是心裡有成算的人。
“好。”田奎點頭,把殺豬刀遞給一邊的田大壯,“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成全你。”
他說著,脫下了上衣。
嗬!
好家夥,大家直呼好家夥,這田奎胳膊上的肌肉一塊塊的,肚子雖然大了些,但這一身腱子肉真的讓人害怕。
對比一看,沈硯瘦,太瘦了。
根本禁不住田奎掄胳膊打一拳,所以剛才那一腳,就是湊巧了吧?
“那要是我贏了呢,田叔?”沈硯也挽起袖子,顯得手腕更細了,青筋暴起。
“你贏了?”
田奎像是聽笑話一樣,看了看四周,以為大家都會和他一起笑,沒想到除了田大壯根本沒人覺得可笑。
可能就算心裡覺得,也沒人表露出來。
就連自己後娶的那個娘們兒,眼前這小雜種的娘,都苦著臉躲在後麵,一副晦氣相。
欠收拾,田奎想著趕緊了了眼前的事兒,等回家再收拾這個臭娘們兒。
“你要是贏了,我給你磕頭,我家的雞你想啥時候吃說一聲,我給你送上門兒!”
田大壯吸溜了一下鼻涕,趾高氣揚的指著沈硯說。
田奎心下覺得不對,但兒子都說出口了,他也沒有反悔的餘地,這麼多人看著呢。
“既然我家大壯說了,那就這麼辦!”
“好!”
沈硯精神一震,活動了兩下手腕,“不過我娘說了,都是一家人,你家的東西就是我家的,所以那雞也是我家的,我想吃隨時去拿就行,不用上門來送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田奎頓時暴怒。
衝著沈硯就揚起拳頭,一下下不要命的砸著,看的人心驚肉跳的。
這要真是砸實了,會死人的吧?
沈硯隻是躲著,看起來很狼狽,在眾人看來沈硯遲早要吃大虧,畢竟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江暖出現在門邊,眼尖的人看見她,隻覺得她命苦。
嫁了個不錯的丈夫,誰知道攤上劉翠蘭那樣的婆母,惹來這樣的禍事。
江暖在觀戰,沈硯看似躲得狼狽,實際上在尋找田奎的空檔,田奎這麼多年橫行無忌不是沒道理的,本人還真的有點實力,沈硯不和他硬碰硬是對的。
就在她在腦內分析的時候,隻見沈硯已經找到了空檔。
一拳打過去!
“啊!”
田奎的脖子一側被實打實的打到了。
他憤怒的揮拳,由於兩人距離太近,沈硯也避之不及,臉側被打了一下。
田奎越來越急躁,他還沒遇過這麼難纏的對手,眾人看不懂,隻覺得沈硯被田奎壓著打,打的沒有一點兒還手之力,眼看就要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