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被畢誌剛撈出來的事,陳國章第一時間便得知了。
他真是沒想到,一個鄉下泥腿子,毫無背景的人,居然還有畢誌剛這層關係。
在陳國章看來,整一個沈硯算什麼,順手的事兒。
誰讓他這麼不識趣,明明配不上江暖,還死活不放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能不能享受這豔福。
他原本不著急的,直到他知道江暖懷孕了,心裡像是用一把鈍刀子在割肉,那叫一個難受。
等到孩子生下來,江暖又是個心軟的,到時候說不定就走不脫了。他心急之下,想要立刻解決掉沈硯,讓江暖無依無靠隻能回城,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多半會打掉孩子,江家人也不會同意她生下來。
到那時他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一切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抬抬手一樣簡單的事情,出了岔子,還惹出了大麻煩。
這天,他的父親叫住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他一頓。
“你最近到底搞出什麼事兒了,畢誌剛那個老東西話裡話外都是說咱們父子倆的不是,那叫一個看不起,什麼事都要和我唱反調!”
陳國章根本不敢說實話,他知道他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
並不是正義無比,覺得他私底下搞小動作不道德,而是他搞動作被人抓住,這就是廢物,無能!
“他不是一直看我們不順眼麼。”
陳國章試探的說了一句,果然陳濤還不知道。
“你說的也是,這老東西以為自己在鄉下吃了幾年苦就有了資本了,我們的日子難道就好過了?誰不是夾著尾巴,我們隻是在暗中積蓄力量,他懂不懂什麼叫謀略?見你離婚了就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也不想想我們的難處,老頑固!”
陳濤鬱悶的很,聰明人都是明麵上過得去,私底下暗中使絆子,哪裡像畢誌剛那個老東西,會議上當眾給他沒臉。
那個氣勢,下一步就要打倒他了。
陳濤真是有點心驚肉跳,還以為兒子做什麼事被他抓到把柄呢。
“對了,你之前說對象的事兒,怎麼還不來,她工作就這麼忙,還是根本不在意你?”
陳濤的話瞬間戳中了陳國章的肺管子,那叫一個紮心的疼。
“我對你的眼光還是肯定的,你要覺得沒問題,儘管安排雙方家長見一麵,如果沒什麼問題就去把證領了。”陳濤想得很簡單,掩蓋原來不光彩的事,隻需要趕緊翻頁,再婚就好了,否則彆人提起他兒子就是那個原來靠著嶽家後來又離婚的,擺脫不掉的忘恩負義,“你聽見沒有,發什麼愣?”
原來這個兒子最機靈,也讓陳濤很得意,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木呆呆的。
陳國章簡直想要打自己的嘴巴,原來大話說出去了,現在讓他怎麼跟他爹說,這個對象基本上沒譜了?
而且這個對象根本不存在,都是他自說自話的?
他爹還不殺了他。
他歎口氣,愁眉苦臉的,“原來說的好好的,沒想到最近她又開始方方麵麵的提條件了,我可不慣著她這毛病,一點也不樸素,物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