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初死了。
涼的透透的,是真的死了。
“宿主,他反正都要死了,乾嘛還要浪費積分在他身上?”
小粉紅不解,一個夢境球雖然不貴,但按照自家宿主的尿性,有點多此一舉吧。
“我隻是有點好奇,如果他真的穿回到現代,會不會真的珍惜重來一次的機會,腳踏實地的生活。”
江暖倒是沒有愧疚,純粹是學術研究的角度出發。
果然,顧景初沒有,他依然心懷僥幸,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自命不凡。
總是想要走捷徑的人是很可怕的,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初心,喪失了對事物最基本的判斷力。
以江暖對顧景初人物性格的了解,她知道就算再給他機會,也不一定會是好的結局,但她還是想看一看。
看看人性到底有多少種可能,她看到了,並且保持沉默。
“如果他珍惜機會,選擇好好生活呢?”小粉紅對人性了解的不夠深刻,在它看來,顧景初在古代得到的教訓夠大了,足以銘心刻骨,怎麼就再去走重複的老路呢?
“狗改不了吃屎。”
江暖內心毫無波動,“就算他去珍惜,那也晚了。他害了原主的一生,也無可抵償。我就要讓他黃粱一夢,得到最痛徹心扉的悔恨。”
時局開始亂了,顧景初的死亡,就像是一朵浪花,很快便泯滅不見,無人會多關注一分。
江暖派人安葬了他,然後關緊門戶過自己的小日子。
接下來是物流通道的打通,她將大江南北有江氏標誌的商鋪給連通起來,打造了一個從餐飲住宿到購物的一條龍商業形態。
商隊的腳步踏遍國境,還和境外小國異族保持著貿易往來。
這才是江暖的整盤棋,商業往來是手段,用於賺取錢財鋪設人脈,附帶而來的情報運輸才是重中之重。
皇上病危,二皇子被捧的更高了,甚至出現了眾位大臣先去二皇子府上,再去上朝的景象。
皇後也高調起來,頻頻做出舉動,在前朝後宮給二皇子造勢。
司禮監更不用提,把持著皇上身邊的一切事務,在他們的心裡,皇上差不多是個死人了,二皇子聽話乖巧又不堪大用,更好掌控。
朝中上下對立二皇子為太子的呼聲越來越高,皇上都置之不理。
可是這一次,朝臣、皇後、司禮監,全都跪在他病榻前,請立太子。
說是請立,實際上是威逼。
皇上閉上眼,他身體不行,但腦子還算清醒。
皇後給胡公公使了個眼色,那已經起草好的詔書上就差個印了。
他們不是不能蓋,但要服眾,諸位大臣也不是都喜歡二皇子,隻是沒有其他選擇,未免二皇子登基以後清算,隻好被裹挾而來。
“皇上說什麼?”皇後位置最靠前,連忙俯身,耳朵靠近皇上嘴巴,“皇上您要冊立二皇子為太子?胡公公,你來聽一聽。”
胡公公上前,聽了一番。
“是,皇上,奴才聽明白了。”
胡公公裝模作樣的聽完,立刻揚聲傳玉璽。
那捧著玉璽的小太監很快就來了,胡公公把玉璽放到皇上手中。
“皇上,奴才聽從您的吩咐,伺候您蓋印——”
“胡公公,您還會腹語呀?”小太監突然打斷他,聲音清亮,“皇上明明已經昏迷,嘴巴都沒有動過,您是怎麼聽到皇上吩咐的?”
這是敏感時刻,大臣們都恨不得豎起耳朵,一聽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