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內閣閣老,在大喜過望時,竟被眾禦醫聯手“拿下”,望聞切的手段齊上。
就在政務堂中,就在這大明朝中樞之地,張居正五人被扒了個乾乾淨淨。
“都還挺白!”李時珍順口說了一句。
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醫者無私,但張居正幾人卻險些羞恥到自儘。
幸好有小木棍咬著。
不愧是藥聖,不一會的功夫,就摸清了閣老們的身體情況,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
尤其是出自四川,喜食花椒芥末的陳以勤,身體中後偏下部還有點難言之隱。
張居正也有些四肢麻木、僵硬的外症和偶爾頭疼的內症。
雖然李時珍還沒有查清病因是什麼,但這顯然和失魂症、癔症、失心瘋這些沒關係。
基本都與臟腑虛弱、氣血虧虛、情誌失調、過勞過逸、房事不節有關。
李時珍讓禦醫們給閣老們穿好衣服,又親自給閣老們開了藥方,囑咐了張居正、陳以勤閒暇時再去太醫院一趟,最後讓劉台在自己和太醫院禦醫們走後再給閣老們解開束縛。
李時珍、禦醫們雖是走著,但看著卻像跑著離開了內閣。
如果眼睛能殺人,劉台都能被千刀萬剮了,戰戰兢兢站著政務堂門前的劉台,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師相,我是擔心您。”
“嗬嗬。”
張居正努力露出笑容,“乖徒兒,先把為師鬆開!”
劉台,“……”
有四個字,叫逐出師門,劉台以前還不明白,今兒個算親身體會了。
……
內閣的熱鬨,傳入了玉熙宮,朱厚熜聽說之後,天顏一笑:“朕倒是忘了,閣老、柱國大臣,還有那些國之大將,身體或多或少有些毛病,該讓太醫院禦醫們去瞧瞧。”
像張居正這些人,雖說都有私心雜念,但不可掩飾於國有功,長壽一些,於大明朝而言,利大於弊。
在聖前伺候的司禮監秉筆太監黃錦聽到這句話,想要說些什麼,而沒有說出來。
朱厚熜注意到了他,道:“想說什麼?欲言又止的。”
黃錦跪倒在地,道:“奴婢知錯,不過,奴婢希望萬歲爺不要讓太醫院的禦醫給閣老、柱國大臣、國之大將們瞧身體或是開藥方,真要是去瞧,也要讓李院正和今天去過內閣的那些位禦醫去瞧,其他的禦醫…望萬歲爺慎之。”
太醫院什麼樣,司禮監再清楚不過了,讓那些個酒囊飯袋下去給閣老、柱國、大將瞧身體,那不是天恩添壽,那是折壽。
“你這狗奴婢,有些事比朕還清楚,朕不問的時候,什麼都不給朕說。”朱厚熜也回過了神,笑罵道。
“奴婢知錯。”
“既然朕的閣老沒有什麼大病,那就將錦衣衛呈上來的徽商案卷也給送過來,加加擔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