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您呢!您快去他辦公室吧。他是真急了。”秘書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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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是會一夜變老啊。
僅僅一天時間,趙波就跟老了好幾歲似的,頭發都白了不少。
“趙德軍老縣長聯係你了?”趙波上來就問。
“嗯,約了中午去招待所吃個飯。”
“需要我作陪嗎?”
“不用。”蔣震說:“你不用操心,這事兒交給我就好。”
“你辦事我放心,但是,就是時間上,能不能……算了,你當我沒說。”趙波一臉難堪地說。
這幾天電話真的是要打爆了。他很想蔣震快點放人,但是,蔣震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敢得罪。
“放心吧……不出意外,今天中午吃完飯就放人。”蔣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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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中午趙德軍給蔣震發信息說了房間號。
中午十二點,蔣震來到了招待所。
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發現還有幾個穿警服的人,想來這應該都是趙家的親戚。
偌大的房間裡,白悅坐在一邊,臉上並沒有淚痕,隱約還有些喜色。
所有人見蔣震進來的時候,都皺起眉頭,壓根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就是蔣震。
“他就是蔣震。”白悅在一邊說。
“坐。”坐在主位的趙德軍指了指最下方的位置說。
“嗬……”蔣震走到座椅後麵,扶著椅背說:“……趙縣長的待客之道,真是挺特彆啊。”
“你自己來的?”旁邊一個穿警服的中年人問。
蔣震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他,轉回頭看著主位的趙德軍說:“不知道趙縣長叫這麼多人來是什麼意思啊?”
“他們都想認識認識你,我覺得也是好事,就讓他們都過來了。需要給你介紹介紹嗎?”
“我沒興趣。”蔣震站在座椅背後,冷笑說:“我以為您今天的態度是誠懇的,沒想到您這麼……嗬,趙家人在這昌平,真是土皇帝啊。”
“笑個屁啊你?”旁邊頗為年輕的一個人,冷目瞪著蔣震道:“外地來的公務員,牛逼什麼?竟然抓我哥,你他媽的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
蔣震原本想著今天中午見到趙德軍之後,讓趙德軍當著白悅的麵,解除趙大勇和白悅的婚姻關係,並讓白悅淨身出戶。
未曾想,今天趙德軍的意思竟然是想給他蔣震上課……?
“子坤……”趙德軍喊住了那名青年,轉頭看著蔣震問:“你是漢江市裡的?”
“不是,城西蔣家莊的。”蔣震聳了聳肩說。
“蔣家莊?”趙德軍皺了皺眉頭,感覺跟自己打聽的消息不一樣。
旁邊那個穿警服的,聽到蔣家莊時腦海裡就浮現出一個人,感覺蔣震跟那人特彆像,便冷盯著蔣震直接問:“你認識蔣征同嗎?”
聽到對方提及自己親生父親的姓名,蔣震便在想到底要不要說實話。
考慮到自己在昌平還要待很長時間,後麵還要帶著蔣晴去跟生父相認,便直接說:“那是我父親。”
“哼……”那中年警察嘴角勾出一道不屑的弧度,轉頭朝著趙德軍說:“叔,您對蔣征同還有印象嗎。”
趙德軍皺眉搖了搖頭。
“三四年前的事兒了!當時咱們鉑金集團去城西征地,蔣家村支部書記帶頭跟咱們對抗,還死了人。那事兒還是我去處理的呢。”
“你這麼說我倒是有點兒印象了……那個瘸子?”趙德軍問。
“對,就是那個收破爛的瘸子……”中年警察微笑說:“他弟弟是村支部書記,打死的那人是支部書記的大兒子,也就是蔣征同的侄子。然後,知道我們要抓他弟弟時,蔣征同頂罪說是他組織的,我們就把他給抓起來了。在裡麵關了三年,今年應該是放出來了。”
“嗬……”趙德軍聽後,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狡黠,盯著蔣震說:“原來是這樣啊…哼…你這是典型的公報私仇啊?”
“嗡嗡嗡”蔣震的手機忽然響起。
他感覺應該是於華濤打來的,拿出來一看,果然是。
今天中午這頓飯局,他考慮到必須找個重量級的人物過來跟趙德軍抗衡,所以便讓於華濤從市裡趕了過來。這漢江市首富的身份,可比這些歪瓜裂棗強多了。
但是,聽到他們這麼說的時候,蔣震就改變了想法。
接通電話說:“你不用過來了。”
“啊?我到了,哪個房間啊?我過去坐坐吧?”
“不用。你單獨找個房間,待會兒我過去找你。”蔣震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趙德軍見他放下電話,輕輕靠到椅背上,冷盯著蔣震:“說說你的條件吧……我們怎麼做,你才能放了趙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