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覺得現在已經是孤注一擲了,便直接給劉晴打了電話。
說了那幾個人的人名之後,劉晴竟然都知道,可見劉晴對昌平地下的情況已經了然於胸了。
“今晚你能召集多少人?”蔣震問。
“多了不敢說,三四十個吧。怎麼?今晚就乾?”劉晴問。
“嗯,等不及了……今晚必須乾了。”
“好!”劉晴的聲音裡,竟還透著股子興奮的味道。
——
當天淩晨兩點,冷西峰讓光頭打電話給趙大勇,說已經把蔣震已經弄殘,還說蔣震想要見他一麵。
趙大勇那會兒睡得正香,根本無心起床,直接將電話掛了。
蔣震真等不及了。當晚帶著冷西峰等人,直接抄家夥去了趙大勇家。
找了幾個身手好點兒的人,帶上頭套和口罩,帶上手套和腳套,直接翻進了趙大勇家的彆墅,二話不說就是一通棍棒亂砸。
但是,蔣震和冷西峰都在外麵沒有進去。
得知趙大勇斷了兩條腿之後,便讓那幫人按路線撤離。兩人則開車去了另外幾個地點看情況。
蔣震不讓劉晴親自現身,可是劉晴沒有聽蔣震的,帶上那些人衝進去將對方打殘後,冷聲放話說,以後誰再聽趙大勇的,下場絕對比今天還要慘!
——
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竹溝鎮農戶張海濤的妻子,病情已經穩定。
而蔣震也從竹溝鎮辦公室的值班床上慢慢睜開了眼睛……
看向窗外的清晨,蔣震的雙目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陰沉。
他忽然想起了父親的話,不管黑道白道隻要是能給老百姓做點好事,那就是問心無愧的光明大道。
同時,也想起了徐老的話,如果自己這邊無法讓天秤傾斜過來,如果自己這邊無法形成壓倒性的態勢,正義就永遠在遲到的路上。
趙大鵬知道堂弟趙大勇被打,立刻動用公安的力量對打人者進行抓捕工作。可是,冷西峰這幫訓練有素的人,真的不好抓。去之前就計劃好了逃避監控的路線,趙大鵬通過正規手段根本抓不到人。
最後,他隻能刑訊逼供了自己人光頭等人,他們才交代是蔣震找人打的,不僅打了趙大鵬,還打了跟趙大勇很熟的一些昌平頭頭。
趙大鵬聽後,立刻對蔣震以組織黑社會、毆打他人重傷等罪名抓蔣震。
當天上午九點半,一眾公安直接衝到了竹溝鎮政府。
蔣震在接待室裡的窗台前,看著趙大鵬的人不斷湧上來的時候,轉頭看了眼旁邊坐著的那位麵容頗為緊張的官員說:“他們來了。”
“哦!”那名身著警服的官員,趕忙起身,透過窗看了眼朝著大廳門口走來的一眾警察說:“是刑警隊的王誌帶隊啊?”
“唉……”蔣震故作唉聲歎氣說:“現在乾點兒工作真是不容易啊。為了這麼點拆遷的事兒,還真跟我沒完了。”
那位領導聽後,臉就有點兒憋屈——還拆遷?昌平公安局都報到市局了!
這一晚上殘了十幾個人,幸好還沒有丟了性命的,這要真弄死幾個人的話,就是天王老子打電話,這事兒自己也不敢過來處理啊。
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敢這麼玩?你是多大的關係背景啊!?
“誒,對了孫局……”蔣震走到孫局麵前,微笑說:“今早跟我建偉哥打電話說這事兒的時候,我哥說你們局長前段時間找過他。說你們王局長想要去省公安廳謀個職務,這事兒你知道吧?”
孫局一聽,當即來了精神,“我不知道啊!有這事兒!?”
“不知道的話,你可得保密……”蔣震說:“我前段時間跟咱們李雲亭書記吃飯的時候,李雲亭好像也不知道這事兒呢。不過,我感覺您乾二把手……實在是有些屈才啊。”
“哈!你這……哈哈,我——”
“——砰”的一聲,門忽然被推開!
“蔣震!我現在——”刑警劉隊長說著,忽然看到了身著警服的市局副局長孫建亭,當即就愣住了,“孫局長?你……不是,您!您怎麼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