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千萬不能急,準備好一切防禦措施後,等老徐去世,什麼事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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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付國安在漢江市的時候,蔣震也回到了雲亭縣。
他自然是和劉晴一起回來的。
那大包小包拎到家裡後,老蔣的臉上就樂開了花。
蔣家的親人們那刻愈發覺得蔣震跟劉晴般配了,見了麵之後,仍舊是催促著他們兩人結婚。
劉晴喜歡聽他們那麼說,蔣震則是儘量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每當聽到親人們提到結婚的話題,他腦海中想到的永遠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付小青。
老蔣還是習慣性地給蔣震講一些大道理,講一些古來聖賢們的話語。
蔣震隻是靜靜地應聲,劉晴想要反駁的時候,蔣震則會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跟父親爭論。
哄著醉酒的父親離開之後,劉晴不解地問蔣震問什麼不跟父親解釋。
蔣震說:“咱爸這個年紀,認知都已經根深蒂固了。你根本不可能拗過他。不僅是父親,很多老百姓的思想也是那樣。我們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我們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可是,現在你現在應該也發現了,很多老百姓是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他們就是隨大流的一種群居狀態。彆人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彆人乾什麼他們就乾什麼,這不怪他們,而是一種社會屬性所決定的,也可以說他們主動選擇了安逸,主動選擇了被洗腦……
“但是,你和我不能像他們那樣坐以待斃。我們一定要充分理解這個社會,觀察這個社會,主動學習、主動思考。這個社會的變化是日新月異的,要想不被淘汰,你必須要不斷學習。你放眼這些老百姓,他們學習嗎?他們不學習,他們認為學習是上學時候的事兒,這是極大的錯誤。踏入社會之後,更需要去學習。很多人總是抱怨生活太難,沒時間學習。可是學習的時間一抓一大把,隻是懶得學、不知道怎麼學,然後,越來越被動。以至於腳踏被淘汰的邊緣,而不自知。”
劉晴向蔣震投去佩服的目光,一臉花癡說:“哥,我愛死你了……你要我老公,我一定把你寵上天。”
蔣震聽後,當即白了她一眼,“跟你說正事兒呢……瞎聊!”
劉晴見蔣震站起來要走,一把抓回他來,“耿思瑤呢?你回來之後,怎麼沒去看她?你是不是想和她分手啊?”
“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你彆多管閒事。睡覺。”蔣震說著,徑直去了裡麵的臥室。
躺在床上,想到耿思瑤今天下午那個電話,他心裡多少有些不安。
在雲亭的時候,自己確實很忙,耿思瑤也能理解那種男人忙碌起來的敷衍。可是,回來之後,你根本沒法解釋。
下午打電話表達不悅的時候,蔣震都能感受到自己對耿思瑤的冷意。
可是,耿思瑤哪怕哭出聲來,都沒有說一句“分手”的話。
這份感情,在耿思瑤那邊越是深刻,蔣震就愈發感到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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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除夕。
家家都是張燈結彩,門前都貼上了喜紅色的春聯。
徐宅門口也已被徐晨升和孩子們貼滿了春聯。
徐老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徐晨升正帶著孩子在門口玩鞭炮。
常年在國外的兩個孩子見了徐老,並沒有那種隔輩親的喜悅,臉上寫滿了初見的陌生。
也是,徐老進官獄的時候,老大兒子才兩歲多,女兒則是剛剛出生,獄中又不能見麵,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可是,徐老是認識他們倆的,他現在非常清楚,這兩個孩子是——付國安的孫子和孫女。
“叫爺爺。”毫不知情的徐晨升微笑著推了推兩個孩子。
孩子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他們像是能透過表象觀察到內在……
此刻微笑著的徐老,臉上是滿滿的慈祥,可兩個孩子卻莫名其妙地往後退了兩步,像是嗅到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