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管家看到,再離開的話就不合適了。
不過,蔣震那刻心都涼了,也不想走了。
人就是這樣,誰還沒點兒“破罐子破摔”的脾氣了?
原本對這份感情感到疲憊,現在碰到肖波搞了這麼一出戲,對未來自然也充滿了一種悲觀的心態。好聚好散怕是都不行了。真的,現在這情況不悲觀都不行。
現在唯一的忽明忽暗的靠山齊立勝倘若知道今晚這情況,八成會罵我蔣震是個廢物呐。確實,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了。
離開了秦老,離開了徐老之後,蔣震也算是真正地看透了官場,看透了所謂的關係。
——如同長在身上的肌肉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慢慢練就出來的……
——勢力如此,關係更是如此。
“砰”的一聲關上門後,蔣震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鐵青著臉的耿東烈。
“誰來了?”耿思瑤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走下樓來看到是蔣震的時候,耿思瑤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小步跑過來,低聲問:“不讓你來,你怎麼還來?”
“我已經到門口了。”蔣震說。
“走走走,我陪你出去走走。”耿思瑤說罷,便拉著蔣震往外走。
“蔣震……”耿東烈的聲音低沉得厲害,目光之中也透著種陌生的殺氣,冷盯著他說:“過來坐。”
“坐什麼坐!快走!”耿思瑤說著,使勁拉扯蔣震。但是,蔣震一動不動,根本就拽不走。
蔣震不知道耿東烈為何會如此冷漠的態度,但是,骨子裡的強硬,讓他無法容忍這種帶著“惡心”的蔑視眼神。
輕輕推開耿思瑤的手後,一步步走到客廳,坐到了耿東烈的正對麵。
耿東烈的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直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什麼?”蔣震以同樣冷漠的目光看向耿東烈。
耿東烈嘴角勾出一道不屑的笑,向前微微探身,雙肘疊在雙膝上,低聲問:“一個縣委書記想要跟省長合夥對抗省委書記?你們是有什麼付國安的把柄嗎?”
“……”蔣震聽後,便知道是有人偷偷跟耿東烈通風報信了。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付國安。
而付國安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難不成是想趕儘殺絕?知道我想對付他後,便提前斬斷我回漢東的後路,讓我在南雲任他宰割?
“我之前對你的判斷是真的沒錯。”耿東烈仰躺到沙發靠背上,翹起二郎腿說:“你最開始在昌平縣有徐老支持的時候,強勢點兒很正常!可是,你現在在南雲還有什麼後台?那個秦什麼的老頭也死了吧?你這什麼關係都沒有的一個小書記,怎麼還有膽子去搞付國安這個一把手呢?本身就是自身難保的泥菩薩,竟然還想著去挑戰權威?付國安現在是省委書記啊!你他媽的……你他媽的簡直就是頭蠢豬啊!”
“爸!”耿思瑤受不了地跑到耿思瑤麵前,“你怎麼說話呢?”
“你給我閉嘴!”耿東烈指著耿思瑤說:“蔣震蠢,你更蠢!告訴你耿思瑤,如果你繼續跟蔣震在一起,你他媽的就是把我們耿家往溝裡帶!給我滾樓上去!”
“我就不!”耿思瑤很是強硬地回擊說:“之前蔣震在昌平的時候,你一臉討好,生怕這個女婿跑了!現在見蔣震失利,你就巴不得把他給踢出局去!你怎麼這麼勢利眼啊?”
“你給我滾樓上去!老王!喊人!!”耿東烈衝著管家大聲說道。
管家見耿東烈是真的發火,趕忙走到一邊去打電話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