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第370天:安魂曲(1 / 2)

生活了二十多年,我還真不知道本地居然有如此高大上的展館。

不過位置真是夠偏僻的,我們市繁華地段也就三環左右。

外麵就是城中村或者沒開發的地段了。

而蠟像館早就超出了三環。

正好處於一個拆遷到一半的城中村的最北麵,基本屬於荒郊野外的範圍。

從市裡坐公交過去,差不多一個半鐘頭左右。

到了終點站還不算完事,還得再徒步走上好幾公裡才行。

我當時的心情真是日了狗了,但為了生活,沒辦法。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等到了終點站下車一看,眼前景象全都變了。

沒了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放眼看去,除了唯一一條馬路外,兩邊不是種糧食的莊稼地。

就是破爛不堪,拆到一半廢棄的老舊建築。

或者是一些用來當垃圾回收站的小破平房。

那叫一個荒涼。

我腦子當時隻有一個想法:到底是有多腦殘的人,才會把蠟像館開在這種地方?

這特麼能賺錢???

一邊想我一邊按著地址一路向北走,走了大概十幾分鐘,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死光蠟像館。

七八米高,仿製明朝建築風格的展館,孤獨的屹立在那裡。

經過風吹日曬已經顯得有些破敗。

在荒郊野的相輔相成下,真有種說不出來的陰森感覺。

怎麼說呢。

總感覺有點像祠堂……

尤其是名字,還特麼叫死光,是真的牛比。

在展館的旁邊,還有一?小平房,窗口上麵貼著售票處,歡迎光臨等紅色的大字。

應該就是保安室了。

我走過去順著窗戶朝裡看了看,黑乎乎的,完全看不見裡麵的情況。

然而就在此時,保安室緊閉著的窗戶突然“呼啦”一聲被人給打開了。

我趕緊抬頭一看,隻見一個中年男人正站在窗前盯著我看。

他四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保安服,小平頭,長相很普通。

但一雙眼睛卻非常有神。

左手不停地盤玩著一對文玩核桃。

我心裡不爽的罵了一句。

臉上卻帶著笑意試探道:“叔你好,我是來上班的,請問你收到上麵通知了嗎?”

他微微點頭道:“小強是吧?進來吧。”

說著,蠟像館最外層的大鐵門應聲而開。

我拿著東西走進保安室,隨意掃視了一圈,屋子不算很大二十多平米吧。

家居也很簡陋。

唯一的書桌上,堆放著小山一樣高的蠟像館門票。

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紙張都發黃了。

“叔,初來乍到的,以後還麻煩你多多關照哈。”我客氣對他說著。

他笑嗬嗬的點點頭:“不用客氣小夥子,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了,你叫我老陳就行。”

我當然不會傻的真叫他老陳,趕緊陳叔長陳叔短的恭維著。

一邊和他聊天,我一邊整理好床鋪換上保安服,就算正是開始上班了。

期間,經理打過來電話詢問了一下情況。

聽他嘮叨完,老陳就拿上鑰匙,領著我去蠟像館熟悉情況。

“咱們的工作很簡單,白天有人來參觀就賣票站崗,沒人就歇著,睡覺都行。“

“晚上十一點半到十二點之間,來館裡巡邏登記就算完了。”

老陳一邊走一邊給我講解要乾的活。

寂靜的展館裡,隻有我們倆的說話聲和腳步聲回蕩。

到了晚上。

老陳特地從儲藏室裡拿了幾瓶啤酒和一些熟食花生,說為我接風洗塵。

我倆開始一邊喝一邊聊。

從他嘴裡得知,這個蠟像館居然開了快二十多年了。

在明顯賠錢的情況下不僅不關門,還用高福利聘請人員看護,

這反常情況讓我嗅到了一絲不安的氣息。

喝到十一點半,老陳拿上記錄本準時去蠟像館巡查。

本來這事應該我來做,但第一天上班,他說算是照顧照顧我。

等他巡查回來以後,我倆又喝了一會兒,等到實在扛不住了才散場睡覺。

午夜降臨,萬物寂靜。

就這樣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突然被一陣飄渺的敲鑼打鼓的聲音給吵醒了。

聲音是從屋外傳來的。

我煩躁的朝窗外瞥一眼,隻見荒郊野外馬路上,一隊穿著白色衣服的人正緩緩由遠走過來。

看不清他們的容貌,隻能看出來為首的那人,不停往天上撒著白色的東西。

後麵的人們則一同抬著一個長方形的重物,兩邊的人則吹著嗩呐等樂器。

這情景,顯然是出殯的啊。

我暗罵一聲晦氣準備接著睡。

然而就在此刻,我看見那群出殯的人走著走著卻突然一拐彎。

竟然朝蠟像館方向走過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睡意頓時全無,趕緊低頭去叫睡在下鋪的老陳。

“陳叔,陳叔你醒醒。”我壓低聲音叫了幾聲。

可老陳卻打著輕微的呼嚕,睡的跟死豬一樣沒反應。

我心裡有點害怕,趕緊又偷瞄了一眼窗外。

此刻出殯隊伍已經停在了蠟像館不到十米外,而且也停止了吹奏和撒紙錢。

全都一動不動的停在原地。

暗淡的月光下,他們的樣子要多詭異要多詭異。

我頓時感覺頭皮都炸了。

趕緊用被子捂住腦袋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心跳的都快蹦出來了。

同時還有一種可怕的感覺,我能感覺那群人絕對正在朝保安室裡麵看!

我蜷著身子躲在被子裡一動不敢動,而外麵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大約十來分鐘後,眼看氧氣越來越少,我不得不膽戰心驚的掀開一條縫換氣。

俗話說的好,好奇害死貓。

當人們害怕或者好奇一件事的時候,往往也是最想深入了解那件事的時候。

我自然也不例外。

本來已經害怕的要死了,可就是控製不住還想往外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糾結了半天,最終我心一橫,選擇了作死。

我小心翼翼的把縫隙打開一些,慢慢的順著窗戶外看去。

結果事情和我所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沒看到更加恐怖的畫麵,看到的隻是空曠曠的荒郊野外。

剛才還站在屋外的出殯隊,此時竟然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

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個意外的情況,讓我驚恐的心情平複了很多。

我來不及多想,趕緊貓著腰一把將窗簾拉上,然後再次躲進被窩裡。

睡覺肯定是睡不著了,於是我閉著眼睛開始回憶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從我哥們手機號開始,到今天晚上這一幕,所有的事情都透著一股子詭異。

我越想越覺得不安,也越想越混亂。

該不會……見鬼了吧?

想到以前看過的恐怖小說和電影,我冷不丁冒出了這個想法。

寂靜的屋子裡,陳叔有節奏的輕微呼嚕聲,聽的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呼嚕聲……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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