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沒什麼朋友,也沒什麼親人,這幾年因為他醉駕撞死人,那些曾經敬仰他的師生也對他寒了心。
這就是人情冷暖。
人們不會因為你做好事記住你,但隻要你做了一件不好,之前的所有好最後都會變成不好。
在葬禮快要結束的時候,有兩個學生過來祭奠魏軍。
他們曾是魏軍資助過的學生。
在他們心裡,魏軍還是好老師,送上雪白的菊花,站在墓碑前,眼眶通紅。
恩寧摟著豆豆的肩膀。
豆豆也哭得眼睛通紅。
“豆豆,魏老師是好人,你放心,會有人記得他曾經做過的好事。”
豆豆點了點頭,一手牽著恩寧,一手主動牽住楚黎川,雖然沒有叫那一聲“爸爸”,小手卻是緊緊抓著楚黎川修長的手指。
送豆豆回汀蘭苑後,恩寧很疲憊,但還是去了醫院陪楚蔓可。
最近楚蔓可的狀態很不好,時而發呆,時而發火,病房裡的東西不知被砸了多少。
在即將進入病房的時候,楚黎川低聲說,“不要對她講魏軍的事。”
恩寧點點頭。
她明白,楚黎川擔心楚蔓可知道,動自殺的念頭。
楚蔓可還是不肯說話。
恩寧陪著她坐了一會,將買來的向日葵放在花瓶裡,擺了一個漂亮的樣式。
希望在這些花,能讓楚蔓可快點走出陰霾。
然而,恩寧剛出門。
楚蔓可便將那些花丟在地上踩爛,丟入垃圾桶。
她不是衝恩寧。
是她還不肯原諒自己,不肯和自己和解。
恩寧有的時候,也想問楚蔓可,那天晚上的事,有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可她不能問,生怕又刺激到楚蔓可。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
楚黎川來醫院看望,林放腳步匆忙過來彙報。
“boss,不好了,安然逃了!”
“什麼?”
楚黎川目色一凜。
恩寧從病房送飯出來,聽到這個消息,心頭也是一緊。
安然一直被關在楚家老宅,有人嚴防死守。
她忽然逃走,明顯楚家內部出現了叛徒。
至於是誰,楚黎川似乎心裡已經有數。
他留著安然,不僅僅是為了穩住外界的風言風語,也是一種試探。
看來楚家幾位叔伯,已經開始和安伯遠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