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酒的主要原料:茴香(固定配料),其他的材料看情況。
有的用椰棗,有得用土豆,但大多數是葡萄。
這便是劍齒虎維克多這一百年來的生活。
烈酒,女人,以及無休止的戰爭!
他曾經也有家庭,但家庭的絕大多數人都被他親手殺死。
但維克多並沒有拋棄母親,這是他在正常人的世界僅有的幾個牽掛之一。
但隨著母親在維克多的照顧下安享晚年。
作為一頭嗜血的野獸。
心中的鎖鏈被扯斷,這頭野獸徹底放飛自己。
很多認識維克多的人。
他們對劍齒虎的印象就是一頭嗜殺殘忍的野獸,在他們的印象裡,維克多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人類應該有的情緒,仿佛一個嗜血的惡魔。
可實際上?
維克多不是瘋子,他隻是感到迷茫。
這個世界在他的眼神中越來越陌生。
隨著母親的死去,維克多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
唯有殺戮,唯有滾燙的鮮血和敵人絕望的眼神,才能讓劍齒虎短暫的感受到熟悉的感覺。
而這種熟悉。
對於維克多而言,代表著活著。
“碰!”
一聲酒瓶破裂的聲音響起,隨後便是一陣爭吵。
維克多皺起眉頭,追憶的思緒被打斷。
這讓他感到很不爽。
眼神在這一刻變得冰冷而殘忍,宛如一頭強大的,擁有頂級獵殺能力的大型貓科動物。
而在維克多的視線中,是兩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
首先是一名白人,身高差不多一米八。
在酒精的刺激下,臉和脖子呈現出充血的紅色,身上穿著一件和自己同樣款式的作戰服,脖子上掛著金屬狗牌,這代表著他也是美國陸軍的一員。
旁邊的圓桌上擺著一把黑色衝鋒槍。
而在圓桌下麵,老舊的木地板上是一隻被打翻的酒杯。
散碎的透明玻璃碴,有著世界上最好珠寶也無法媲美的光澤,隻可惜產量太高。
站在白人對麵,是一個穿著白色中東服飾。
身高大概一米五,看模樣,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幾乎下意識的,維克多看向不遠處的吧台。
作為吧台的老板,這個中年男人情緒有些激動。
他下意識想要站出來。
但全副武裝的美軍,還有桌子上的衝鋒槍讓這位父親遲疑了。
冰冷的眼神閃過一抹輕蔑。
維克多的目光從老板身上移開,再次看向發生爭執的兩個人。
高大的美軍一把抓住小孩子的領口。
作為一個兩百磅的美國大力士,瘦弱的黎巴嫩小孩就好像小雞仔一樣。
維克多聽不懂這孩子在說什麼,但他能聽懂這個美國大兵聒噪的咆哮:
“該死的低等人,我要的是威士忌,加冰塊的威士忌。”
“你給我的是什麼?這踏馬是什麼。”
“你怎麼敢?怎麼敢拿這種垃圾來侮辱我!”
小孩一臉慌亂,他聽不懂美國大兵在說什麼。
隻知道這是一幫強盜,而弱小的自己無力反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店裡最好的酒上供給對方,期望對方能放過自己和家人。
他想要解釋,但語言不通是最大的障礙。
更何況這名美國大兵喝多了。
發瘋的大兵聽不進任何人的解釋,他就是來找麻煩的!
兩人喋喋不休的爭吵,讓維克多愈發煩躁。
他重重的一拍桌子。
巨大的聲響讓酒館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作為酒館的老板,這個中年男人看著破裂的實木吧台,不由的眼皮直跳。
自己拿錘子狠砸,也砸不出這麼大的窟窿!
而另一邊的維克多,他大步走向滿臉驚恐的小男孩。
而後,在一旁美國大兵興奮的表情中。
維克多掏出腰間的這把手槍。
但接下來,維克多卻沒有開槍,而是在美國大兵茫然的眼神中。
維克多的手腕一抖,這把柯爾特1911手槍的槍口,從對準小男孩的額頭,變成了對準維克多自己,然後他指著這個喝多了的美國大兵,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漠:
“拿起這把槍,扣動扳機,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