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普拉的工作地點,是芝加哥的一家電視台。
她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人,29歲,年薪23萬美金。
但她的價值遠不止此,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征服了芝加哥的觀眾,足以說明奧普拉是一位無比優秀的黑人女性。
演播廳,這裡的環境類似於學校的禮堂。
中間是一個高出地麵1.5米的舞台。
暖色係的色調讓這裡看起來十分溫馨。
台下坐著差不多一百名觀眾,有白人,有黑人,有混血。
而在舞台和觀眾席之間,是負責攝像的團隊。
奧普拉今天換了一件卡其色的外套。
她的衣品真的很不錯。
黑人的皮色很深,這種偏向泥土的顏色會讓她的膚色看起來更加正常。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我將為大家介紹一位新朋友,他是一位十七歲的天才導演。”
隨著奧普拉的介紹,身高一米八八,穿著黑色西裝的帥氣男孩走上舞台。
臉上洋溢著陽光開朗的笑容。
他開心的和台下的觀眾打著招呼:
“大家好,我叫羅夏。”
隨著兩人坐下,奧普拉開口讚許道:
“不得不說,羅夏,你真是一個天才,你的電影成熟的完全不像是一個新人。”
羅夏這邊連忙抬手,一臉認真的表示:
“等等,女士,我的電影還沒上映。”
奧普拉聳聳肩,對著鏡頭,一臉認真的推薦道:
“好吧,這不重要。”
“相信我,如果你們去電影院,在已經看過一遍超人的情況下?”
“這部傳教士一定是你的不二人選!”
一旁的少年嘴角上翹,對著鏡頭做出了一個足以迷倒萬千女性的陽光笑容:
“謝謝。”
羅夏的顏值很高,滿分100,他的五官可以達到80分。
這個顏值很高,超越絕大多數好萊塢明星,是僅次於小李子這一層次的男神。
在好兄弟漢克的幫助下。
從去年開始,羅夏便開始針對性的身體鍛煉。
健身是男性最好的醫美。
羅夏的雙腿很長,肩膀很寬,腰腹的核心力量十分強大。
這是標準的大理石雕塑體型,有著黃金比例分割。
而黑色西裝,恰恰是一種對體型要求極高的一種服裝類型。
十七歲的少年魅力四射,配合陽光開朗的笑容,足以讓絕大多數人心生好感。
台下的觀眾報以熱情的歡呼。
畢竟沒有人不喜歡帥哥。
隻可惜這裡是演播廳。
彆看台下的這些人一個個鼓掌,甚至是尖叫,但卻沒有提供哪怕一點情緒值。
這說明情緒激動最激動的這幾個都是托!
而在另一邊,隨著台下觀眾的歡呼聲結束,奧普拉主動挑起話題。
身穿卡其色外套的她,就好像一位知心的黑人大姐姐:
“boy,你似乎有些緊張?”
少年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靦腆的笑容:
“你知道的,我才十七歲。”
“不用緊張,我的觀眾很友善。”
說著奧普拉做了一個OK的手勢,引出了這期節目的第一階段: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想要拍攝這樣一部電影?”
奧普拉為什麼會成為全球最有影響力的脫口秀之王?
她的天賦是一方麵,但更重要的是她製作的節目和當前主流媒體截然不同。
奧普拉很聰明,她很早就意識到傳媒行業的本質——工具!
導演是為了宣傳自己的電影。
明星是為了增加知名度,又或者洗刷身上的汙點。
政客則是為了拉攏選民的支持。
這在業內不是什麼秘密,隻要在傳媒行業摸爬滾打幾年就會明白,這個行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尚。
傳媒行業的本質,就是一個發聲工具!
奧普拉很清楚這一點,但她和絕大多數主持人不一樣的地方在於。
雖然她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工具,但卻從未將自己的觀眾當做傻子!
觀眾難道不知道來參加節目的嘉賓都帶著目的性?
觀眾不傻,他們很清楚這一點。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尊重觀眾,並且最大限度的讓觀眾留下。
有句話說的很對——
給觀眾吃點好的,他會記得你對他的尊重。
這便是奧普拉的不同之處。
她總是能通過獨特的角度。
在滿足嘉賓的情況下,也讓她每周的幾十萬觀眾得到尊重。
就比如現在,在短暫的介紹了羅夏這名導演,以及他的電影名字之後。
奧普拉便進入到下一環節。
她要引導羅夏,並且讓觀眾聽到傳教士這部電影的創作初衷。
相較於生硬的推薦。
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操作,更能讓雙方滿意。
而隨著奧普拉話音落下,一旁的帥氣少年沉默了片刻,他一臉認真的說了一句:
“奧普拉,你是一名黑人。”
奧普拉眉頭一挑:
“所以?”
少年聳聳肩,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你知道的,我生活在紐約,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有很多朋友。”
“白人,黑人,黃種人,混血裔,我從不認為他們有什麼不一樣的,但當我……”
奧普拉眉頭一挑:
“你上學了?”
每個人的生活,都是由無數個圈子構成。
從嬰兒到上學的這一階段,多數人的生活就兩個圈子。
一個是家。
一個是家外麵的世界,包括幼年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又或者從未去過的遊樂場。
但在進入學校之後?
生活一瞬間發生了劇烈的改變。
你會接觸到大量不熟悉的同學,以及從來不曾見過的老師。
伱來不及深入了解他們,因為除了吃飯和睡覺,你的生活還多了一個新的工作——
學習!
階級是從什麼時候產生的?
是疏遠,是不熟悉。
多數人的改變,都是從讀書的那一刻開始的。
你被迫進入了一個密閉的空間,和一群不熟悉的人接觸,並且要求你掌握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他們美約其名“知識”。
曾經的你,不喜歡的可以拒絕。
但現在的你,要學會麵對社會的好與壞,而這就是成長。
台下的觀眾,多數不能理解奧普拉在說什麼。
但有一部分觀眾,他們的眼裡多了幾分追憶和感慨。
而另一邊的少年。
他點點頭,臉上適當的浮現出一抹疑惑。
他不解的看著不遠處的鏡頭:
“是的,我很疑惑。”
“為什麼小的時候,白人可以和黑人玩,但上學之後?”
“白人隻能跟白人玩,黑人隻能跟黑人玩。”
奧普拉:“……”
片刻的沉默後,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一百多名觀眾,奧普拉這才開口道:
“所以這就是你拍攝電影的契機?”
話音落下,少年搖搖頭,他的眼神十分真誠:
“雖然我很想說是的。”
“但很抱歉,那時候的我隻是一個孩子,我最多隻是感到疑惑傷心,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但和我關係要好的朋友卻逐漸疏遠我。”
“然後呢?”
台下的觀眾,大部分露出認真,甚至是傾聽的表情,奧普拉注意到了這一點。
她眉頭一挑,仿佛一位善於傾聽的知心大姐姐:
“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萌生出想要拍攝一部電影的想法?”
這就是奧普拉優秀的地方,她不會生硬的向觀眾推薦電影。
這種方式太粗魯,觀眾會大呼接受不了。
她的目標很明確:
電影是電影,羅夏是羅夏。
但電影是羅夏拍攝的,所以羅夏=電影!
而在另一邊,在片刻的沉默後。
深吸了一口氣,少年一臉真誠的回答道:
“是理解,是真正的感同身受。”
“在我十二歲的時候……”
“我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名變種人。”
鏡頭前,少年的表情有些情緒低落。
但片刻後,少年抬起頭,一臉誠懇的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