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發現玉瑤暈了過去,旁邊的福慧慘白著臉,似乎被驚嚇到了,還沒有回過神。
雍正臉色更難看了,周身冷氣凜冽,凍得周遭人一個個縮著脖子,身體抖了抖。
“蘇培盛,趕緊的,讓太醫過來!”
“嗻!”蘇培盛轉頭,吩咐一個太監去辦這事。
然後,不用雍正吩咐,他吩咐人抬抱著暈了過去的瓜爾佳貴人進了這附近最近的一處屋子。
雍正撫摸了下福慧的腦袋,然後目光掃過癱軟在地的照顧福慧的宮人們,見他們那副模樣,忍不住皺眉,接著目光投向藍衣,“你來說!”
藍衣當即恭敬的將當時發生的事情,很客觀的說了出來,沒有一點添油加醋。
自她進宮服侍主子後,主子就曾跟她告誡過,對於皇帝的問話,她最好說實話,而且彆自作主張的添油加醋什麼的。
她以往不懂主子為什麼如此告誡她,但此刻處在皇帝那冷冽的恐怖氣場下,分不出彆的心思胡思亂想的藍衣懂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想要胡說些什麼,肯定會被發現,所以看到了什麼就說什麼就好了。
而轉著拇指上扳指的雍正,怒氣已經達到了定點。
他沒有再詢問其他人,隻看聽了瓜爾佳氏貼身宮女的話後,那些人的反應,他就知道是真的。
盛怒中的雍正冷冷的掃視那四個反應最為不堪的,“拖去慎刑司!都敢對皇子動手,嗬!既然敢動手,那就要承受後果!”
冷冽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聽得無關宮人們齊齊縮了縮脖子,後脊背發涼。
“審問清楚,誰的主意?”雍正望著被人拖下去的幾人,對蘇培盛冷冷的吩咐道。
“嗻!”蘇培盛答應後,雍正讓人帶了福慧去屋裡,等太醫來。
待福慧離開,雍正一腳踹了宮人們搬來的椅子,盛怒道:“膽大妄為!就為了算計栽贓瓜爾佳氏,竟然如此算計福慧!算計朕的皇子!”
盛怒間,雍正又踹了踹那被踹倒的椅子,氣得脖子都粗了幾分:“真是放肆!”
發泄中,依舊發泄不了多少怒氣出去,處在盛怒中的雍正,直到聽到太監回稟,“太醫到了。”
雍正才勉強控製住怒氣,冷肅著一張俊臉,帶著渾身冷冽的氣息,走進最近一處屋舍。
屋舍裡,太醫正在給福慧把脈。
待太醫把完脈,雍正立馬問道:“八阿哥如何了?”
太醫放開福慧的手,恭敬的回稟道:“八阿哥被嚇到了,奴才給阿哥開了副安神湯!”
雍正點點頭,心裡有點擔心,就怕福慧被這麼一嚇,又病了。可擔心也沒辦法,隻能期望這副安神湯管用。
一想到極為可能使得福慧又生病,雍正就目露戾氣,冷冽的氣場霎時強勢的鋪滿整個屋子。
那太醫在這樣的氣場下,戰戰兢兢的。
還是蘇培盛給他解了圍,“主子爺,瓜爾佳貴人那裡,還等著太醫去看呢?”
雍正聞言,瞥了眼太醫,“你帶他去。”
然後,太醫被蘇培盛引去另一間屋子裡給暈倒了的玉瑤把脈。
玉瑤這會子還在閉著眼,當然,並不是還繼續裝暈,而是,她經過今兒個這麼一遭,有點累了,躺著躺著,睡著了。
不過雍正可不知道,還以為一直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