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也是郭棟的一種手段,人有能力不夠,還要有名氣,性質就和後世那些沒演技沒唱功但是卻很火爆的話題明星、流量鮮肉小花,還有大名鼎鼎的‘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一個道理,先把名聲吹出去再說!
畢竟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這不,現在就見效了,郭棟隻是拍拍盾牌,所有最近一年在鹹陽生活的人立刻就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並且敬畏有加,那書吏更是弓著腰,一臉巴結的把郭棟送到了左邊貴賓席,緊挨著項梁三人坐下,單獨一張桌子不說,還十分殷勤的用袖子掃了掃坐墊:“大人,您請上座!”
這待遇,也就僅他一個人罷了,其他的六國貴族可沒這待遇,畢竟六國都特麼滅了,敬著你你是六國貴族,不敬著你,你特麼就是一破落戶,甚至是六國餘孽乃至反賊。但是郭棟卻是半個秦國的國舅,還是最受寵的那個妃子,和武將之首的蒙恬相交莫逆,又是剛剛立了眼前秦國最大的功勞,不管哪一樣都是他,甚至他的主子扶蘇所不敢怠慢的。
這就是縣官兒不如現管的道理,更何況郭棟勉強算是二者都占齊了。
而就在郭棟落座,並且在項梁的介紹下和那些六國貴族寒暄認識的時候,對麵也發生了一場鬨劇,最後鬨得亂哄哄的把醉醺醺半睡半醒的易小川都給吵醒了,結果易小川這一醒可好,直接就把那罪魁禍首給引過來了!
“小川!?小川!賢弟,你可想死我了!”
看著這個大呼小叫一臉驚訝與驚喜並重,小跑著就過來的家夥,正在和齊國的一位貴族寒暄的郭棟動作一頓,眼睛微微一眯,看對方的樣子,再看這股虛假到讓人作嘔的表現,郭棟哪還不知道,這是未來那位大名鼎鼎的漢高祖劉邦到了?
“你不是去修長城了麼?你怎麼活著回鹹陽了?你沒死啊……啊,這真是太好了!”
心神疑惑、驚訝之下,劉邦差一點就說漏了嘴,還好他反應快臉皮厚,臉不紅氣不喘的就把這個破綻圓了過去。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在這兒?”
劉邦眼珠亂轉,往四下一看之後避而不回這個問題,反而是一扯易小川的衣袖就直接坐了下來:“我們坐下說、坐下說!”
“哎哎哎!你怎麼回事兒?我不是跟你說了麼?平民百姓是不能坐這兒的,你是成心搗亂是不是?”
那書吏發現這件事趕緊走了過來。
“他是我結拜兄弟,他能坐在這兒,我為什麼不能?”
那書吏一愣,不過卻沒有看向劉邦指著的易小川,而是看向了另一邊的郭棟,畢竟他知道郭棟和易小川同為項梁的弟子,而郭棟可比在座的這些六國貴族加起來還要地位高貴。
“小川,這就是你說的那位結拜大哥,泗水亭長劉邦?家中行三,又名劉季的那位?”
易小川還沒等回答,邊上的劉邦卻是側過身子看向了邊上獨自一桌的郭棟:“兄台也識得在下?”
郭棟笑了笑沒有搭理他,轉過頭看向了那書吏:“就且先讓他坐在這裡吧,莫要與這種人爭論,也就僅此一次,等到他不能錄名舉賢堂離開之後,我再做安排!”
那書吏一愣,看了看郭棟,郭棟微不可覺得點點頭,那書吏立刻就明白了,於是二話不說不再管劉邦這個無賴,轉身離開繼續自己的工作去了。
而其他一些離得近的人,除了易小川這個可以說是沒腦子沒心機城府的家夥之外,其他人在聽到郭棟的話之後,仔細看了看劉邦,什麼也沒說,隻是再也沒把目光放到他身上過。
畢竟郭棟剛才的話說的很明確,不要跟這種人計較……這種人是哪種人啊?死人!
你真以為剛才郭棟的話是在幫劉邦?那你就錯了!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確不過了,那就是這個人我不希望他能通過接下來的應征,成為舉賢堂的一份子,你給我這個麵子,我也給你一個麵子,在這裡不鬨事,等到他離開舉賢堂之後我再收拾他!
這些意思,在座的六國貴族個個都瞬間就明白了,隻有易小川這個沒有心機的,還有劉邦這個有心機,但卻是市井無賴出身,層次不夠高的得,並沒有聽出來郭棟的弦外之音,雖然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卻都還以為郭棟是在幫著劉邦說好話。
“小川,你果然沒有食言,或者回到了鹹陽……你怎麼沒有告訴我一聲啊?”
你告訴我一聲的話,我好提前想辦法再弄死你一次啊!
這句話劉邦放在心裡沒有說,他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卻不曾想邊上有一個對他了解到骨頭縫裡的人,不用想就能知道他這半句沒說出來的話。
“你臉皮還真夠厚的,我還沒問你呢,你為什麼把我送去修長城?”
聽著易小川的質問,劉邦故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帶的這一隊徭役逃走了兩個人,我們整隊的人都要被殺頭問罪,官差查點人數非要拿你們充數!這邊也是一群兄弟、也是一堆性命啊!我也是迫於無奈才含淚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