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看了郭棟一眼沒有答話,而是抱著一具年輕的女屍來到了情花叢邊,親手挖了個坑,將這個可能是絕情穀中唯一還有情,唯一善良的姑娘緩緩的放進去,用纖纖素手捧起一抔抔黃土,埋葬在了這個對於她來說雖然冷漠絕情,但始終是她家的地方。
公孫綠萼,一個可憐、可愛、善良、溫柔的姑娘,但是當她出現在郭棟麵前的時候,郭棟依舊還是麵無表情,手上沒有半點遲疑地在小籠包驚呼阻止聲中,一劍揮過……
“你和楊過,還有你婆婆穆念慈,你們三個人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一樣!雖然性子一個嬌柔、一個輕狂、一個冰冷,但是卻還都是良善至真,不容半點血腥和邪魔!”
郭棟搖了搖頭,用內力震掉黑劍上的血跡,將之收了起來,翻出一身道袍,在公孫綠萼的墳前念誦了一篇往生經。
“我不是道貌盎然,也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更不是對我之前的殺戮,特彆是錯殺了好人有所悔意。也許這位公孫綠額姑娘真的是一個好人,誰該殺,她不該被殺!但是殺了她,這絕情穀中就沒有我不能殺的,圖滅整個絕情穀,足夠震懾整個武林,如此一來,以後不管是你和楊過的事情,還是其他的任何十強,誰都不會再敢說半點瘋言亂語,除非他想要被我滅門、誅九族!”
郭棟站直身體,看向了一邊連夜趕到襄陽,找郭靖和黃蓉文明了絕情穀方向,和他們夫妻以及勉強剛能下地的洪七公等人,本打算趕來救援,此時卻站在十幾步外看著遍地的屍體震驚不已的林朝英等人,語氣淡淡的說了起來。
“說這些,我不是想要解釋什麼,我做事,除了我所在乎的人之外,從不會對任何人作出解釋,也不會為任何與我無關的人有所改變!就如同這位公孫姑娘,也許她死的冤枉、死的可惜,但是那又如何呢?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既然與我無關,我又為什麼不能殺呢?”
但是郭棟說了這麼多,小龍女臉上依舊是冷漠疏遠的神色,趕來或是營救小龍女、或是阻止他屠滅絕情穀的林朝英郭靖等人臉色上也滿是震驚、憤怒、不可饒恕和失望、不敢置信等等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郭棟忽然感覺到了一點疲憊,取出了一家普通的武裝直升機,一個人就能駕駛的普通直升機:“我準備離開了,你們有誰還想跟著我一起離開的麼?這一次,請遵循自己的本心,不要有任何的顧忌。”
說著話,郭棟特意看向了穆念慈:“念慈,從現在開始,你之前所立下的誓言就此作廢,你——自由了!”
說著話郭棟取出了一隻柄上穿著一道符籙的帝鐘,擋著穆念慈的麵將帝鐘毀去,將符咒撕碎後取出一隻打火機燒成了灰,解除了穆念慈身上的禁製、銷毀了她留在自己手裡,讓自己可以操控她包括生死在內一切的把柄。
“魔頭,你殺了人就想逃麼?”
丘處機用劍指著郭棟爆喝了一聲,但是卻根本不敢上前半步,不然的話,不用過冬出手,也不用林朝英和獨孤求敗等人出手,身後的樊噲和狼牙箭瞄準他們幾人的上萬弓弩手,就會告訴他死字怎麼寫!
“你要離開了?準備去哪裡?”
林朝英瞥了一眼馬鈺輕輕地怒哼一聲,隨後看向了郭棟,臉上原本的不忍之色已經沒了蹤影。
“不知道,天下這麼大,忽然發覺,這麼多年,還真的沒有去好好看過。也許會去漠北看看萬裡黃沙,也許會去大理看看四季花開,甚至也有可能會出海揚帆,去海天一線的另一邊世界,領略一番異域風情,誰知道呢!”
林朝英的目光閃動:“感覺很不錯的樣子,這麼多美麗的地方,你難道打算丟下我自己去?你的良心不會痛麼?”
說話間,林朝英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走到了郭棟的麵前。
真的隻是為了所謂的美景麼?
誰都知道是真是假,也許禮節,也許不動,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無論是郭棟還是林朝英,他們什麼時候在乎過那些與他們無關之人的想法?
人,不活自己,活什麼?
“學了我的獨孤九劍就想跑?你想什麼美事兒呢?”
相比於林朝英的委婉,孤獨求敗就直接的多了,在幾個沒見過她說話的人震驚恐懼的目光中,邁步到了郭棟的身邊,用翅膀狠狠地在郭棟後背拍了一下子,差點沒把他給拍的飛出去砸死幾個。
“你們……”
郭棟又等了良久,結果卻隻有這一鬼一妖站到了自己的麵前,也隻有這兩個孑然獨世的人,能夠和自己一樣不在乎所有的善惡評價、人言議論。
其餘的人,郭棟等了好久,雖然有幾個人數次麵色有所移動,也曾數次邁動腳步向前,但是看著遍地的屍體,最終卻還是沒有走過這不過十幾步的距離。
“那麼……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