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棟得新濠,再感受著郭棟身上傳來的致命危機感,兩個人絲毫不敢遲疑的就閃身向著兩旁爆退,露出了不遠處上身赤果沉腰坐馬的郭棟。
“如來血掌!”
一聲暴喝,郭棟身上如血似炎的內力瞬間凝聚成了一隻丈許大的血色巨掌,巨掌中間一個金光閃爍的卍字佛輪旋轉,攜帶著遮天蔽日之勢,就在鐵手和追命兩人推開的第一時間轟向了冷血。
“住手!”
這個時候諸葛正我也趕了過來,瞬間就感覺到了如來血掌上驚人的威勢,當即就在大喊著試圖製止郭棟的同時,自身也是縱身跳起,豎手成掌,對著如來血掌隔空拍去,一道翠綠色的掌形內力脫手而出,直奔聲勢浩大,但是速度上卻相對較慢的如來血掌而去。
“吼~地獄火!”
一聲真正的野獸咆哮,從一開始就安安靜靜跟在無情身邊毫無存在感的哈姆,瞬間就變回自己的真正形態,更是口吐人言,張開嘴,一道寒冷的綠色火焰從口中洶湧噴出,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但是這來自地獄的火焰,雖然有一股讓人發自本能的寒意難以抵擋,可是在和諸葛正我的掌形內力相撞到一起之後,去惡屍轟然爆發出驚人的熱烈,不過轉瞬之間,就將其燒成了灰燼。
雖然這樣的隨手一張,諸葛正我反手就能再拍出幾十掌,但是卻已經來不及阻擋郭棟的如來血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隻巨大的血色佛掌,狠狠的轟在了冷血的身上,將他重重的拍於掌下,吞噬在了爆開的血光之中!
“冷兄弟!”
諸葛正我驚呼一聲就衝了過去,結果卻不想腳步剛落在那一片血光之眾,就感覺腳下一空,趕緊向下一掌拍出,這才沒有摔落下去。
也是他這一掌的掌風吹散了如來血掌殘留下的血色光芒,所有的人這才看到郭棟那一張造成了什麼樣的後果。
一個一人多深的大坑出現在所有人眼前,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手掌印在了後院的土地上般,五指清晰分明,每一節骨節都是那麼清楚,這也就是剛剛諸葛正我差點腳下一空摔下去的原因。
但是偏偏在掌心的位置沒有絲毫的損壞,與周圍的掌印深坑對比下,好像變成了一個高台一般,一座卍字形的高台,最中間的位置冷血緊閉雙眼躺在那裡,已經不複之前暴走之時好似半獸狼人的樣子,而是恢複成了原本的模樣,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損傷。
“冷兄弟!冷……”
諸葛正我趕緊過去扶起了冷血,並且一邊試圖喚醒冷血,一邊下意識的就將手搭在了他的脈門上。
諸葛正我這給冷血一搭脈可不要緊,瞬間就感覺到了冷血體內的一樣,雖然筋骨內臟沒有絲毫損傷,但是卻沒有感覺到他的體內還有絲毫的內力!
“你廢了他的武功!?”
諸葛正我怒目看向了郭棟。
“至少我沒有殺了他!”
透過牆壁上的大窟窿,郭棟伸手一指那遍地的狼藉:“諸葛先生,難道我們要對他逆來順受、引頸就戮,連反抗都不能麼?”
“亦或者說在你的眼中,我們這些人的死活,和這個六扇門的探子比起來,就是糟糠之物隨手可棄?”
郭棟這話讓諸葛正我的怒氣幾乎不可遏製,但是看著他和追命的目光,卻又不得不把怒火壓下,特彆是這一次就連鐵手都站到了另一邊。
“你若說神侯府隻需要六扇門的冷淩棄,我們幾個隻是累贅,是你早就想要棄如敝履的廢物,那麼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不用你為難,也不用你借彆人的手來殺。”
郭棟說到這裡轉頭看向了不遠處醉月樓的方向:“記得我在醉月樓還有一座天字號套院沒有退掉,先生你也無需擔憂我們會否流浪街頭,以免丟了您的麵子。”
“你!”
郭棟的話句句誅心,但是諸葛正我此時卻說不出什麼來,因為他最近的表現雖然沒有郭棟說的這麼極端,但是郭棟說的卻也沒有說錯,隻是解讀起來讓人無法接受。
“子良,世叔不是這個意思。”
無情皺了皺眉頭開口幫諸葛正我說了一句話。
“崖餘,你心思單純,但是有些事,並非是你所看到的,也並非是彆人告訴你的。”
“你多年來以為是真實存在的,有時其實是假象。”
郭棟若有所指語含深意的一句話,讓諸葛正我以及鐵手麵色大變:“你胡說些什麼!?”
諸葛正我終於忍不住怒喝了起來,甚至掌心中已經有一股隱晦但是卻威力驚人、爆裂的內力彙聚,隻要郭棟再有半個字說‘錯’,諸葛正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掌打碎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