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諸葛正我還是得到了那一萬兩黃金,隻不過並不是用作郭棟娶老婆的聘禮,而是用作抵償十二年養育之恩,以及無情自由的贖金。
“你胡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沒有自由了?”
無情不明白郭棟為什麼這麼說,但是她不明白,不代表諸葛正我和鐵手不明白,所以兩人沉默不語的樣子讓無情和嬌娘都有些疑惑。
“崖餘,你記住,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會傷害你、欺騙你,說著為你好卻做著讓你憤恨的事情,唯有我不會。”
郭棟半蹲到了無情地麵前:“你就是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意義。”
如果不是為了無情,郭棟早就在修為恢複到先天期之後,就去安家放上幾顆微型核彈了,因為四大名捕的世界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想要提升實力,倒不如把希望放在離開四大名捕世界之後的抽獎上,特彆是泛世界抽獎。
“一萬兩夠麼?如果不夠的話,鐵手,我這裡還有一萬兩,一樣的條件,一句話或者一張字據,現在就可以奉上。”
郭棟的房間中,隻有他和諸葛正我以及鐵手三人,拿著一張諸葛正我剛剛寫下的字句,看著上邊寫清楚的‘十二年養育之情換做一萬兩黃金一筆勾銷,無情想要離開的時候和諸葛正我、和神侯府再無半點瓜葛’,郭棟笑著將之揣進了自己的懷中,而後扭頭看向了鐵手。
“不必了!”
鐵手看著郭棟,一雙眼睛帶著怒火。
這一萬兩黃金諸葛正我是真的不想要,可是隨著聞訊趕來的百姓越來越多,而且發生了騷亂,已經有百姓因此而受傷,騎虎難下之下,諸葛正我隻能選擇火燒眉毛先顧眼前,和郭棟立下了一張白紙黑字的字據,或者說是證據。
而這也正是郭棟的目的,不然的話就不會去易容換形找上安世耿了,不僅鼓動百姓蜂擁而來,而且其中還有不少安家的手下,帶著昨天連夜趕製出來的假幣,以及之前庫存的假幣,加起來足足十幾萬貫,為的就是以勢壓人,讓諸葛正我不得不向他低頭。
而此時,郭棟還想故技重施,讓鐵手也向他低頭。
隻不過鐵手可沒有諸葛正我那麼忠君為國、那麼為國為民。
“那就算了吧……鐵手,不要這麼看著我,我並不是想要挑撥離間,也不是想要傷害崖餘,我隻是想讓崖餘到了某一天的時候不需要有任何顧忌,遵循本心就好……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郭棟說著話邁步走到了窗前,一把掀開了被褥,頓時間金光閃爍,幾乎晃瞎了二人的眼睛。
“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假幣,一萬兩黃金我本以為很多,但是現在看來,能不能撐過明天都很難說。”
日落之後,看著屋子裡堆積如山的假銅幣,以及不遠處縮水一半的黃金,追命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穀底。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隻是一天的時間,居然就兌換了十幾萬貫的假幣。
“沒錯,這麼多的假幣,背後一定有陰謀。”
冷血看著那堆積成山的假幣心裡冷如冰霜:“如果不能控製這些假幣的流通,就會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諸葛正我歎了口氣:“是啊,假銅幣不像是假銀票,假銅幣如此之多,損失最大的還是百姓,而一旦百姓苦不堪言無法承受了,到時候勢必就會暴亂四起……所以我才向子良借了這一萬兩黃金,本以為足夠穩定時局,卻沒想到居然杯水車薪。”
一萬輛的黃金,那可是十萬雪花銀啊,以現在的兌換比率,足足二十幾萬貫錢,就算是供養幾萬人的軍隊都夠了,沒想到一天時間就沒了一半。
“看來我們之前的推斷是對的,這假幣案背後有一個實力非常大的幕後真凶……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這些假幣的源頭,唯有這樣才能有效的遏製假幣的繼續增加。”
無情最後的定錘,決定了接下來大家的行動方向,於是在向神侯府的錢幣專家追命學會了怎麼分辨銅幣真假後,眾人便分頭前往了京城各處,一點點順藤摸瓜,最終發現了本身就曾因為鑄假幣坐過牢的渾天猴金不聞,繼而跟蹤他找到了河邊的假幣工坊。
安世耿特意扔出來作為誘餌設陷阱的工坊之一。
“……河邊的工坊就是假幣的源頭。”
聽著冷血彙報完所有的發現和線索,並且最後以這麼一句話作為結尾,無情都沒有聽到有關姬瑤花的事情,深吸一口氣說道:“姬瑤花和金不聞碰過麵,在桃花街後巷,就在你們兩個人跟蹤金不聞的時候。”
追命和冷血一愣:“不可能啊,我們兩個一致緊盯著他的啊,沒發現姬瑤花的身影啊。”
“沒錯,不光是姬瑤花,這一路上我們沒發現他和任何人碰過頭啊。”
無情抬頭看著兩人:“可是你們也沒有發現我!”
兩人聞言一窒,不知道該說什麼,鐵手這個時候發現兩人的窘境,開口為他們解圍:“六扇門的人是不是也盯上了金不聞?”
說到這裡,鐵手看了冷雪一眼,以為很明顯,他們神侯府能想到、能做到、能知道的,有冷血這個探子在,六扇門的人知道也沒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反而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
“不,姬瑤花和金不聞一定是約好的。”
對此,無情十分篤定:“不然的話姬瑤花就不會躲著你們。”
“可是我們真的沒有看到她啊。”
無情說的雖然有些道理,但是一切都建立在姬瑤花確實出現過、並且和金不聞碰過麵的前提上,而自己親眼看到的,和彆人所說的,追命很明顯還是相信前者,或者說是所有人都會相信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