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們找到鈴兒不遠的地方,哈姆也一路嗅著無情的味道帶著郭棟和捕神趕了過來,但是卻在還剩不遠距離的時候,忽然感覺到無情等人的氣味突然遠去,以及他們所去往那個方向傳來的:“是人的血腥味,而且很濃!”
捕神和郭棟的身形一頓,緊皺著眉頭對視了一眼之後互相點點頭,隨即身形比剛剛還要快了一分,緊跟在速度全開的哈姆身後向著無情等人追了過去。
而大逗號也在同時兩翼展動,從雲霧上方的青天之中盤旋一周之後一頭就紮進了濃霧之中,不過片刻就來到了郭棟和捕神的頭頂上空,在捕神微微錯愕心中隨即大為警惕的時候,郭棟縱身一躍抓住了大逗號的一根查克拉狐尾翻身到了背上。
看著跨坐在大逗號背上,在應龍雙翼展動下如流光般拂掠而去的郭棟,捕神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隻能苦著一張臉,跟在哈姆的身後甩開兩條腿死命的追趕著,和郭棟的待遇完全是雲泥之彆,根本就沒法比。
“……怎麼會是這裡!?”
當郭棟和捕神緊跟在他們身後追趕而來的時候,冷血已經帶著鐵手等人站在了一處已經荒廢了十幾年的宅子前,而看到這棟宅子,鐵手的心裡當時就是咯噔一聲麵色大變。
要不是所有人的注意力此時都在這宅子,以及宅子裡那掩蓋不住,他們所有人都能夠清晰聞到的血腥味上,在加上此時大霧雖然有些散去的痕跡,但是依舊使人視線受阻,恐怕現在就會有人發覺到事情的不尋常,以及這裡、這件事和鐵手的瓜葛甚深了。
“難道是他?”
鐵手的心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郭棟,有動機、漠視生命、對無情絕對重視以及知道當年的一切,這一條條一件件都湊在一起,想讓鐵手不懷疑他都不行。
特彆是此時無情的腿已經完全恢複,鐵手都認為再也沒有遮掩當年真相的理由了:“終於忍不住了麼……”
扭頭看看跟上來的無情,鐵手的心中萬般糾結,最後卻還是心裡歎了口氣,而麵色上不受控製的扭過去,沒有敢走到無情地麵前主動說出當年的一切。
而這一回頭,就看見了追命正在研究怎麼打開門上那鏽跡斑斑的大鎖進去,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就開口阻止了起來:“喂!不好吧?鎖上的民宅不能亂闖的!”
追命的動作一頓,有些訕訕的回頭轉身看向鐵手,聳聳肩:“查案麼……”
“我們已經不是捕快了!”
鐵手的話讓追命臉色一僵,果然,有些事雖然你經曆的時間不長,但是卻會刻在你的骨子裡一輩子。
“咦?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座荒廢的宅院?”
此時緊跟在三人身後的無情等人也跟了過來,剛剛腳步已落地,大狼就有些疑惑的扭頭看了看圍牆的長度,發現這宅院的麵積還不算小。
“唔……好濃的血腥味啊,就是在這裡麵了麼?怎麼不進去啊?”
叮當的鼻子不由的皺了起來,也把話題重新扯回到了最讓鐵手最不想被提起的問題上。
“我們已經退出了神侯府,不再是捕快,沒有了查案的權力,自然也就不能私闖民宅了……柳大人,這麼濃重的血腥味,死的人不在少數,恐怕是近年來京城少有的大案凶案,你下令吧,今日我們既然都在這裡,那麼於情於理也該相助一臂之力!”
呼~一陣狂風吹過,將這裡已經開始散去的濃霧徹底吹散,一道巨大的黑影子所有人的頭頂快速掠過,下意識的抬頭望去,正看到郭棟從大逗號的背上縱身躍下的身影,以及他的雙腳落在地上後,扭頭向著他們來的方向看去。
而隨著郭棟的話因落下,捕神也緊跟在哈姆的身後趕到了這裡,對著郭棟點點頭抱拳示意之後,邁步走到了冷血三人的身邊,頂著那伸縮的荒廢宅院,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總感覺這棟宅院他好像從什麼地方見到過記載一般,但是卻想不起來了。
“淩棄,開門!”
想不起來就以後再想,現在重要的是趕緊進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看看凶手是否已經逃走、證據是否已經被毀滅。
“好!”
隨著捕神的一聲話落,冷血當即抖開妖狼刀外裹著的粗布,手臂用力一揮,一道幽綠色的刀罡便呼嘯著劈向了荒宅那緊鎖的大門,轟的一聲煙塵抱起,本就破舊枯爛的大門毫無抵抗的就被冷血這一刀劈開。
但是那暴起的煙塵,卻不僅僅隻是荒宅舊門被暴力破開而揚起的積年舊塵,還有數道赤紅的火光帶著滾滾的濃煙,依照著一種玄妙的軌跡,勢如雷霆般從大門之內飆射而出直撲冷血,讓他無法退避隻能正麵抵擋。
“小心!這東西你一個人擋不住!”
在這數道火光如龍般洶湧撲出來的時候,郭棟就已經鼓蕩內力,將自己手中從大霧起時就凝聚的迷你小燈泡打了出去,並且高聲吟誦起了一句千古名詩:“鋤禾日當午!”
轟~!
一聲更加沉悶但是卻巨大的轟然悶響聲響起,郭棟丟出的這乒乓球大小的迷你小燈泡,帶著一溜飄飛的小火星從冷血的耳邊飛過,看上去十分無害的迎上了那數道火龍,隨即轟的一聲就爆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放射出無儘的火海將大半的火龍吞噬其中,隻有一二漏網之魚如強弩之末般突破火海的阻攔繼續激射向冷血,卻已經威勢儘去,被他輕而易舉的幾刀就給劈飛斬開。
而那隱藏在煙塵火氣中,易容成諸葛正我的樣子準備離開的如煙雖然逃了出去,但是在突然從迷你小燈泡變成灼灼烈日的‘鋤禾日當午’那熾熱火海下,要不是反應快速,而且身形縹緲躲避的功夫一流,一邊閃避,一邊再次激發了兩次天罡五雷,恐怕已經是紅粉骷髏化作飛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