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手,他們不知道當年的情況,可是你怎麼也跟著一起胡鬨!?”
王爺的身份對於這些人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郭棟那樣無視皇權和朝廷,所以他趕到並製止後,冷血和追命兩人不管願不願意,也隻能是停下了進攻。
唯有卯兔和八戒號絲毫不給他麵子,對著諸葛正我依舊攻擊了幾輪之後,發現單憑他們兩個的火力根本無法對諸葛正我造成什麼傷害才停止了下來,但是卻一左一右來到了武清的身邊,將槍口瞄準了王爺和他身後的那些六扇門捕快。
“胡鬨?”
鐵手冷哼一聲:“十二年前難道就不是胡鬨麼?”
“遊夏!還有你,崖餘!你們為什麼要下殺手?連審問都不審問就殺人,你們是捕快還是殺手?”
這個時候諸葛正我也一臉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看著地上千瘡百孔,幾乎被無情用是被石碑做成的各種暗器打成了篩子的西門公子,當即就指著無情和鐵手兩人怒斥了起來。
“我早就已經不是捕快了,不是麼……世叔?”
無情的這一聲世叔,諸葛正我已經聽了十二年,但是如今在無情知道了十二年前的真相後,雖然還是同樣的稱呼,同樣的兩個字,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信任和親近,剩下的隻有赤果果毫不掩飾的諷刺和憎惡。
“諸葛正我,十二年前我就是殺手,你忘了麼?當時可並沒有審問,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包括你在內,甚至都沒有人提出過要審問,乃至於查證都沒有!”
如果說無情的話隻是讓諸葛正我的心裡一痛語氣一滯的話,那麼鐵手的話卻讓他失魂落魄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好半天之後才有氣無力的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正是因為當年鑄下的錯,所以現在我們才不能再犯!”
鐵手看著他嗤笑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意。
“夠了,不要再說其他的了!”
王爺見事不好,再說下去就會當中紕漏出一些當年的隱秘了,所以當即就是一聲斷喝打斷了所有人的話,凝眉怒目看向了冷血:“冷淩棄,你身為六扇門的捕快卻在這裡襲擊朝廷要員,更是走漏了六扇門的重要消息,使得六扇門要保護的重要線人被害,你該當何罪!?”
“他是殺盛家的十二元凶,難道這樣的人六扇門也要保護麼?”
如果換作彆的人,冷血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當然,他也不會把這種六扇門內的機密毫不猶豫地告訴彆人,但是如果這個彆人是無情,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不必存在的。
“不管他是不是凶手,都應該由六扇門來處置,而不是由你們私自殺害!”
王爺對冷血的頂撞麵色僵硬無比,十分憤怒的指著冷血的鼻子破口大罵了起來:“虧你還是捕神一手養大的,還是六扇門最精銳強乾的捕頭,你就是這樣斷案的?捕神是瞎了眼才會保舉你做接任人選麼!?”
責罵他沒關係,冷血可以毫不在乎,但是牽扯到了捕神的頭上,特彆是此時的捕神才剛剛被害,屍骨還未寒的時候,這種因他而起的責罵和質疑,冷血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的。
可是他又不能拔刀將王爺大卸八塊,所以最後隻能是麵對著王爺的喝罵斥責沉默了起來。
而這一幕看在了無情、鐵手以及追命三人的眼中,三個人忽視了一眼之後,不由得想起了那個隻要與無情有關,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乾、不能乾的人,那個可以毫不猶豫萬金散去、傾覆江山的人。
“還有你,無情!就算你現在不是神侯府的捕快了,難道這十幾年來諸葛正我對你的教誨你都忘了麼?你對得起你當初的堅持和信仰麼?”
王爺轉過身來指著吳慶斥責了起來,語氣中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氣急敗壞,是真是假無從得知,但是這表麵功夫確實做得很足,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把接下來要做得事情做的讓人更容易接受一些。
“崖餘,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我本想帶著人來將他帶回六扇門,到時候我既能幫你報仇,你也不會犯法,甚至我都已經想好了,到時候行刑的時候讓你來親自動手。可是你……”
王爺的語氣一轉,變成了十分惋惜、悲傷、遺憾的語氣,讓所有的人,特彆是無情和冷血這兩個不知道他當年身份,如今又辜負了他‘一番好意,鑄下大錯’的人,更是有了幾分愧疚之感。
“王爺不必為難,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既然是我殺的人,那我跟你回六扇門就是了。”
“崖餘/無情!”
果不其然,王爺的話讓無情沉吟了片刻後主動開口說出了這麼一番讓冷血、鐵手等人驚呼的話,這讓王爺心中暗樂,但是麵色上卻是裝作為難和不得已的樣子:“……如今你殺了人,我也不好徇私枉法,你也隻能跟我去六扇門走一趟了。放心,有我和冷淩棄在,你不用擔心會受苦。”
前邊的所有鋪墊都是為了這一句話,隻不過這樣一來他事情依舊是做了,卻讓所有人都看出他的不願意和為難,有句話形容的很好,叫做當了表子還立牌坊。
嬌娘和諸葛正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卻隻是化作了一聲歎息,並沒有阻止無情,而鐵手上前一步想要阻攔,但是卻被諸葛正我和王爺飽含深意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你還敢讓她受苦?”
轟!
這道從半空響起的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團火光好似流星墜地一般轟墜到了西門公子的屍體之上,巨大的衝擊力和熾熱的烈焰,瞬間就讓西門公子那千瘡百孔的屍體化作灰燼,繼而在一柄神龍組成的寶劍揮過引動的罡風下,就此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郭棟/郭兄弟/子良?”
所有人都驚疑不定的看著手握神龍劍的郭棟,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了從九天之上緩緩落下,最後懸停在百米高空處的天曉號戰艦。
“你來了?”